族人家的惯例。
皇子娶亲前,宫里也都会派一个成年女官给皇子侍寝,免得皇子啥也不懂,到了新婚之夜在洞房里出丑。
贵族人家则是先由成年妇人传授给要侍寝的通房丫头,然后传给那些成年的世子公子的。
至于一般的人家,则是由女方的母亲悄悄传给女儿,所以那时候的男人除非意外获得了性知识,第一个性学启蒙者不是自己的第一个妾室就是自己的妻子。如果女方母亲抹不开脸面,不传授给女儿,真有可能闹出笑话,也曾有结婚多年的媳妇还是处女的。即便在后世,也常常有这样的事例。
话说宝二爷也是做梦跟秦可卿得到了性学传授,不然也不会跟袭人偷试云雨,而且由此对秦可卿多了份非分之念,按照辈分,简直算是不伦之恋了。
萧妮儿一天下来听得虽然羞的要不得,却也心中火热,春意萌发,原本想跟况且试试的,见况且身体抵制,只好作罢。
她也知道况且喜欢他,爱她,绝不会不想要她,可是为何总是在最后一步坚决止住,她也猜不出原因来。至于况且说他的家规森严,不敢在大婚前破身,对这个说法她也是半信半疑。
况且暗自愧疚了一会儿,心思又转到东坡的赤壁赋上,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一点一画地揣摩着,勾勒着,不知不觉间萧妮儿已经熟睡了,枕上留下几滴泪痕。
第二天开始,况且每天只临摹一个字,累了就看看那两幅画和颜真卿的《祭侄文稿》,从中揣摩书画的真谛。
头一天晚上,他过于兴奋,临摹了五个字,还真的有些吃不消,为了稳扎稳打,这十天里他每天只临摹一个字,除了临摹,更多的是看,然后想,这叫读帖,也是习书画者必不可少的功夫。
每天早晚,他只是去给太夫人请安问好,然后诊脉,随后就回到自己的府邸里临摹不辍。武城侯每天也来看他,见他痴迷于书法中,倒是愕然,他以为况且只是观赏一下,真没想到他还是此中高手。
“我说二弟,你都写得这么好了,还练什么啊?够本了呀,还真要赶超古人不成?我看不用那么累了,好得很了。”武城侯看着况且的字,惊叹道。
有爵位的人不允许参加科举,因为已经是贵族了,不能再与平民争利。同样,科举之路上走的再远,也无法跻身贵族行列,明代文臣最高只能封伯,武将才能封侯。
武城侯虽然没通过科举,也是在国子监正统学习过的,只是没正经练过书法而已。这并不影响他对书画的认知,当然,要谈对书画境界的认识,他还是比况且低得多。
况且苦笑,这种艺术中的真谛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没法说清楚,唯有自己去领悟。
武城侯回去之后,又派人送来几大箱子的文房四宝,有些是他自己的,有些是祖传的,笔墨纸张都是皇家分赏给王公贵族的贡品。
不得不说,这些贡品是外面根本见不着、买不到的,笔墨纸张都是由皇家选定的厂子用秘法特制的,几个砚台也都是端砚中的精品,尤其是有一块居然是元初书法大宗师赵子昂用过的,堪称一绝。
赵子昂是中国书法史上最后一位大宗师级的人物,明代虽有董其昌、王铎、倪元璐等名家,但他们跟赵子昂的影响还是没法相提并论。
清末也就是何绍基、邓石如等几个名家堪与赵子昂比肩,但综合而论,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只是比明朝的其他大家略强一些。可以说,除了唐代欧褚颜柳四大家、宋代苏黄米蔡四大家,之后就只有赵子昂一家独秀了。
那些墨块里有几块是宋代的名墨,况且立即把它们都收藏起来,这些是可以做传家宝的什物。
“大哥,这些都给我了?你不会后悔吧。”况且指着装着文房四宝的箱子笑道。
“当然,这些东西也就在你眼里值钱,我是用不着了。”武城侯浑不在意,只有少量的是祖传下来的,其他的都是每年皇上按例赏赐的,说白了,就是办公用品,得来容易,也不花钱,还每年都有。
“那就多谢大哥了,我是求之不得啊。”况且直作揖。
“这些也都是你的了,老娘发过话了,正好以后要给你新的府邸,挂上这些也好看,我倒是不喜欢,还不如挂两张春宫呢,哈哈。”武城侯哈哈笑起来。
况且更是大喜,他还没敢想这些真迹就这么属于自己了,光是能看到,能天天临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难道这是自己损失了几年寿命,而换来的这等好运?
这些天他每日静坐时,还是清晰感觉到体内那种永远流失掉的感觉,应该就是寿命吧,至于是损失了十年还是八年,他也不知道,若是能算出这个,就不是神医,真是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