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心里很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左羚一旦在苏州出现,许多事都会生重大改变。
“是啊,她在南京,据说在接收左家在南京的店铺生意,可能还没忙完吧。你也别急,等她在南京忙完了,自然就会来找你。”英国公夫人安慰道,看样子她也挺喜欢左羚。
况且痴痴地傻站着,要说不期待、不激动是假的,可是心里的恐惧和忧虑也是同样的深重,他早就明白两人间的感情就是炽烈的大火,一旦燃烧起来,他们两人都有可能变成扑向火焰的飞蛾。
“你不用担心她,我看这丫头成熟了许多,和在凤阳时明显不一样了,听说左家在南京的生意全归她所有了。现在,这丫头真是个有钱人了,小子,你不仅艳福不浅,财云也是亨通啊。”英国公夫人说到左羚,头痛症状居然神奇消失了,复又眉飞色舞起来。
“她好像也有我这方面的问题,开始时也是做噩梦,后来好像好多了,我见面跟她聊过几次,也邀请她去我哪儿玩,她没去,可能是生意太忙了吧。”英国公夫人补充说道。
况且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居然没听清英国公夫人后来说了什么。
“小子,乐傻了吧?”英国公夫人不得不提醒他了。
况且这才醒过神来,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水。
“对不起,夫人,我走神了。”况且挥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尴尬地笑道。
“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听说你昨晚跟苏州的一个名妓玩什么车震了。你小子年龄不大,这新奇玩意还真不少啊,跟我说说,车震是怎么个震法,什么感觉。”英国公夫人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夫人,他们都是冤枉我。我现在在苏州就是一头鹿,人人都想在我身上吃块肉,喝口汤,还有不少人恨不得把我敲骨吸髓。”况且苦笑道。
现在苏州举城都拿他做文章,人人都想通过他造势为自己牟利,这情况也真跟吃他的肉差不多。况且想到在凤阳时,全城人以为他是神药成精,是人参娃,都想割下他的一块肉,吃了能治百病,甚至长生不老。现在虽然跟凤阳那时候状况迥异,实质上却是异曲同工。
英国公夫人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奇这车震是个什么鬼,小君如此聪明,却也没想出这么个新鲜玩法。
至于况且说人们冤枉他,她也相信,她真能察觉出一个男人是不是童子身。她是在三十多岁之后,才感觉出自己有这有种天赋神通的。
不过相信归相信,要说两人之间啥事都没有,她还是还不信,这怎么可能呢?卿卿我我总是难免的吧。
“左家在苏州也有生意,左羚那丫头说的,过些日子可能会来接收这里的生意,那时候你们就能团圆了。”英国公夫人喜滋滋的说道,仿佛是她的喜事一般。
况且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对英国公夫人的话儿只是恍惚听到一些,没有全听进去。
“我说你小子想什么哪,真的乐疯了?”英国公夫人敲了敲他的脑门。
“哦,您说什么?对了,您是说左羚要来接收苏州的生意。”
“是啊,不过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咱们现在还是说说咱们俩的事吧。”英国公夫人笑道。
“咱们俩的事?夫人,咱们俩之间没啥事吧?”况且摸摸脸,尴尬道。
“是没啥事,你想咱们俩有点事吗?”英国公夫人调笑道。
“不敢,我怕朝廷千刀万剐了我。”况且急忙正色道。
“没胆子的货色,小君从来不在乎这个。我看你好像对左羚也是这样,既爱又不敢爱似的,究竟怎么回事?”
况且心道我哪儿有小君的水平,他要是遇到什么情况,可以转身走人,天底下能找到他的人不出一只手之数。
至于跟左羚的事,英国公夫人倒是说对了,只是他也不想谈这方面的事,不但不想谈,连想都感到头痛。
“我来的路上跟你那个师兄了解不少你的事,你就是被那个冬烘老师教糊涂了,什么事都要考虑律法、人言可畏云云,既怕这个,又顾虑那个,其实男女之间只要真的有爱,别说朝廷律法拦不住,就是铁打的婚法也拦不住。”英国公夫人一说到这些,就像一个婚姻专家一般津津乐道。
况且觉得她说的全对,那些道理放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也不过时,不由得用崇敬的眼神注视着她一开一合的嘴唇,跟着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