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双胞胎姐妹一般。
“我可以摸摸吗?”她问道。
“尽管摸。”况且笑道。
秋香触摸着画布上的自己,凭空里忽然感觉好像摸着自己的**似的,真的有**感。
周鼎成没这感觉,是因为他触摸的是裙裾,不是身体。虽说是画像,他也不好公然触摸秋香的身体,若是唐伯虎上来,就难说会摸哪儿了。
“这还是画吗?我怎么感觉就是我自己啊。”
秋香触摸着,有一种陷入梦幻的感觉,好像自己是在夜里的梦中,触摸着自己的身体。
“画的就是你啊,或许你有心灵感应吧。”况且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秋香忽然间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神奇感受。
“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唐伯虎忽然插进一句。
“你明白?”秋香诧异地问道。
“我明白的,你知道我明白的。”唐伯虎飞快说着,心里乐开花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秋香根本不跟他说话,现在却用如此温柔多情的语气跟他说话。
“谢谢你啊。”秋香忽然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感觉意外的话。
唐伯虎更是不知哪里出了状况,一头雾水的问道:“谢我为啥?”
“若不是你逼着况且,他也画不出这么好的我。”秋香眼眸中包含无限柔情,却没人知道这柔情为谁而生。
“这……”唐伯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急得额筋突迸。
“你什么啊,你想说什么?”秋香似乎忘记了跟唐伯虎的过节,很关切地问。
“嗯,他是想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况且看唐伯虎急的找不出词儿的样子,替他回答了一句。
“对,就是这句,我就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唐伯虎马上承认下来。
“多谢。”秋香忽然笑了。
一霎间,什么孔雀开屏、云散日出等等词汇都无法描绘唐伯虎的感受。他此时也怔住了,眼泪簌簌流淌下来,好一会才喃喃道:“你笑了,你又笑了。秋香姑娘,你不知道你笑的时候有多美,你的笑就是我梦里的天堂。”
秋香道:“你这话是顺着况且的话儿说的,刚才你真的是想说那句话吗?我若安好,便是晴天。”
“当然,这就是我心里想的,况且替我说出来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况且也。”唐伯虎赌咒发誓道。
“行了,别说的那么肉麻,说的我跟你肚里蛔虫似的。你那点心事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我知我知知你什么啊。”况且根本不领情。
大家都笑了,许多人笑,也是因为受秋香春风般笑颜的感染。
这般美人,却跟褒姒一般吝惜笑容,别说外人,就是云家的人也很少见到秋香笑。只有石榴、况且、萧妮儿才知道她有多喜欢笑,更不用说丝丝了。
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她笑的比谁都多。
翁延龄心里却在冷哼: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小子就是个小流氓,真得小心他了,不能让羚儿着了他的道儿。
他看向孙广劭,此老在这件事情上显然跟他的心思无二。
“这是怎么回事?伯虎跟这丫头有情份吧?”吏部司官悄悄问文征明。
文征明小声笑道:“大人所见极是,若不是为了秋香姑娘,就没这次比画了。伯虎这次可是真动了情了,可惜一直没能打动秋香姑娘,到现在还在苦苦恋着呢。”
“嘿嘿,伯虎也有今天?”若是换在另一个地方,吏部司官怕是要捧腹大笑了。
一向潇洒风流,任何女人都对他毫无抵抗之力的风流才子,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吗?
此事苏州本地人知道的多,南京来的人一般还真不知情。所以另外几个司官也都跟听到新鲜事似的互相传着,乐着,对这两人的互动更感兴趣了。
石榴在一旁却又吃起醋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从来没说过这么动听的话?显见得这小马屁心思都用在别人身上了,这话想必是准备对外面那个左小姐说的吧?
况且不留神间看到了石榴此时的表情,登时心脏差点都停跳了,顿时省悟自己适才的话不妥,怕是要惹大麻烦了。
“怎么了,你们两个?注意点场合,在这儿别闹啊。”萧妮儿看着两人面色都不好看,急忙小声劝着石榴。
“哼哼。”石榴只是冷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