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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况且,你在南京的房子里有我的房间没有。”周鼎成倒是关心这个。
他已经辞去朝廷的官职,专门担任况且的贴身保镖,这也是组织安排的。
“当然有,不过是门房。”况且笑道。
“什么,门房?你见过有我这么高品级的门房吗?”周鼎成大怒道。
“宰相门房七品官啊。”况且大言不惭道。
“等你当了宰相再来夸口。”周鼎成顶了回去。
“那个门房可是很漂亮的,是宅子的前宅。”况且笑道。
“哦,这么说还差不多。对了,况且,你真得买一些丫环仆人了,没看到吗,现在整座城里都说是老夫子招姑爷,没人说你娶媳妇啊,这可是名分大义,不能马虎的呀。”
况且虽然不在乎,周鼎成却替他着急,觉得这种脸面大事,绝对不能让步,不然的话婚后就别想抬起头来,唐伯虎就是明显的例子。
况且倒不怕这个,而是受不了周鼎成的天天嘟囔,笑道:“好,到时候需要的话,很简单,直接把我在侯爵府的那些家人调过来就是。”
“嗯,这样做才够气派。再让你那位侯爵大哥派一对卫兵站岗。”周鼎成乐呵呵道。
“那用不用在家里建几座箭楼,上面再安排人守夜?”况且比划道。
“那样当然更好。”周鼎成说完,就知道况且又在笑他,只得叹息一声。
不管跟老夫子、石榴如何熟,他终究还是站在况且一边,而且他觉得况且地位很高,不该让人看的跟赘婿似的,这让他都觉得没面子。
还没等况且最后拿定主意,侯爵府那里的信函已经到了,告诉他新房由府里派人装修布置,家人也全部配置齐全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况且拿着信给周鼎成看。
况且尽管不情愿,却也没办法拒绝这种安排,太夫人比老师难说话的多了。
“嗯,就该这样,爵爷就要有爵爷的风范。你说的箭楼有吗?”周鼎成问道。
“我的妈,你还真想在南京城里建箭楼啊?”况且哭笑不得。
“那怎么着,南京城里骗子盗贼多着呢,不得不防啊。”周鼎成理直气壮。
“没听说箭楼是用来防骗子盗贼的。”况且感觉这人已经无法理喻了。
“那是你不知道,要是让我说箭楼的用处,那就是防盗防骗子的。”周鼎成就认准这个死理了。
最后,况且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只好逃到萧妮儿的房里避难。
冬去春来,季节的转换有时也是很快的,这取决于人们的心情,时间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
这天,阳光普照,残雪消融。
苏州通往南京的官道上,近百辆马车排成一对,向南京进发。
这列车队引起沿途无数人的瞩目,即便巡抚大人巡访也没有如此大的声势吧,难道是京城某位大学士来了?
相互打听之后,有不少人得知,这列车队是去南京为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新婚贺喜去的。
“唐大才子不是已经有夫人了吗?”
“这次是纳妾,不过是在南京,据说唐大才子也准备迁居到南京了。”
“哦,不愧是第一才子啊,纳妾都能如此风光。”有人慨叹道,大有做人当如此的念头。
“怎么好像有人说唐大才子这次是娶正妻呢?”也有人听到一些风声,只是不确定。
“胡扯,他有夫人在家还敢在外面另娶,难道没有王法吗?”
“有王法又怎么样,这样做的人多了,人家那不叫犯法,而叫才子风流。”
“风流个屁,把你关进大牢里,看你怎么风流?”
“你我当然不行,那是唐大才子啊,有谁会把江南第一才子关进大牢?”
“那是没犯法,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你这才是放屁,你见过哪个王子与民同罪了?”
……
一路上人声喧哗,各种议论声蜂起。
坐在马车里的唐伯虎既兴奋又恐惧,这次可是公然触犯重婚罪法啊,连他自己都觉得过于嚣张了。好在不少人都替他分析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纳妾,规格高怎么了,做第一才子容易么,当然规格就高嘛。
最后连练达宁悄声对他说,只要没人告他,就不会有事,如果有人告他,也会大事化小。总之,在江南一带问题不大,就怕有人告到京城。只是他虽然平时做事傲慢些,却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所以被告到京城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他毕竟不是政府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