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此毒手?”魏国公仍然想不明白。
“若是我没猜错,他们是针对跟况且有关联的那个神秘组织而来,下的是一盘大棋。”陈慕沙微微点头道。
“哦,会有如此大的关联吗?”魏国公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直都有一种传说,当年建文帝出走,带走富可敌国的财宝,后来不知埋藏在哪里,但留下了一张藏宝图。上次况且失踪,乃至凤阳那件无法查清楚的案子,综合起来考虑,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各路人马追踪况且,目的都是为了得到那张莫须有的藏宝图。”陈慕沙分析道。
“不会吧,难道郑家也是为此而来?”
“难说,我这也是猜测而已,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一个大家族,总不会因为孩子之间的口角如此兴师动众吧,何况是千千迢迢?”
“嗯,这倒也是。”
魏国公和陈慕沙都没想到的是,郑家并非只是为了藏宝图而来,主要还是针对君王组织,郑氏家族在君王组织手上损失极为严重,海盗船被击沉十多艘,海岛窝点被平掉五个。家族辛辛苦苦多年积累的财富,等于是给君王组织做了嫁衣裳。
君王组织的行动当然不是专门针对郑氏家族,但他们攻击的重点正好在福州外海,郑家首当其冲,这也算是上天安排的仇家。
建文帝藏宝图的事,郑家也有耳闻,却不知道详情,因为护祖派、空空道门对这个消息封锁得极为严格,不想让别人分一杯羹。郑家对此一直持观望态度,若是有机会介入,能抢到手当然好,还有一个办法是把况且弄到手,然后跟君王组织谈判,把以前损失的财物都连本带利要回来。
况且没来去见老师,而是直接进了石榴的房间,后面跟着四个女护卫,都是健壮无比,看住况且绝对没问题。另外四个身手了得的侍卫留在内宅的门口,他们这八个人既是防止况且冲动,更是为了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石榴见到况且,只是喊了声他的名字,顿时泪如雨下,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况且搂住她的身子握着她的手,铁青着脸道:“你放心,这件事不难解决,他们若是胆敢动你一根汗毛,只要老师同意,我有办法杀光他们全家。”
“你别这样做啊,怕的就是你冲动起来失去理智。”石榴被吓着了,止住了哭泣说道。
“我没失去理智,虽然祖宗家法严戒杀生,但为了这件事,我甘愿领受上天责罚,不惜破戒一次。”
况且听到消息后,的确非常冲动,这一路上魏国公劝了他很多,他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只是感觉可笑可悲,又想到当初左羚被一张婚书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他绝对不会让石榴陷入这种状况。大不了让周鼎成传话,动用一切力量把郑家来的人全部杀光,然后逃亡海外。
“况且,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这件事还得先让老夫子跟魏国公来处理,咱们等着看结果,你要是私自出手,可能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反而会让郑家得逞了。”丝丝劝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一定要听劝啊。”石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说道。
“嗯,我暂时不会做什么,不过不管这件事最后怎么样,这个郑伯庸一定得死。”况且真的怒了,哪怕下一刻天上有雷霆下来劈死他,他也要在前一刻置郑伯庸于死地。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郑伯庸从中作乱,他的想法并非全无道理,只是背后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你不要回家了,就在这里住下吧。”石榴用央求的口气说道。
“我就是想回家也回不了,身边好多人看着呢。”况且苦笑着看了一眼窗外站立的四个女护卫。
小王爷这次也坚持要来,还是魏国公严令他不得出府,也是怕他过来后一冲动,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小王爷身边的侍卫更是接到老爷的死命令,绝对不能让他迈出王府大门一步。
“况且,对不起,婚期得往后延了。”石榴很是愧疚,以为都是因为她的错,是她父亲错误地给她签下一纸婚约。
“延期有什么啊,别说延期,就是让我再等十年二十年,也没有任何问题。”对这一点,况且的确想都没想过。
哪怕此事必须等上十年二十年,只要事出有因,他不会有半点犹豫。
当然婚事不会拖那么久,他来之前已经跟周鼎成交代好了,不是说他后面有人吗,那些人现在应该动起来了,随时做好杀光郑家人的准备,然后把逃亡路线安排好,他唯一不确定的是石榴是否愿意跟他逃亡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