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永远感激您的恩德。”郑浩南直接给应天府尹跪下了。
按照官职,应天府尹品阶虽比一般的知府要高,实际上还比不上太仆寺的堂官,一个是正三品,一个是副二品,差了半个等级。不过,应天府尹可是现官,如果较起真来,别说太仆寺堂官就是宰相府也拿他没招。
“好吧,看在郑大人的面子上,本官就不深究了,不过这份卷宗我可是要收好,以后再有类似案件,两罪并罚。”应天府尹实在无法继续勘察现场了,也就不想再继续为难郑家,反正有卷宗在手,郑家几个当官的是任他拿捏了。
郑家几兄弟都有恨不得马上去死的感觉,自己家里骄子丧命,残了近二十个丫环不说,还被人家拿住了把柄。他们不敢想象这份卷宗一旦公开,郑家会遭受多大的灾难。
郑浩广也不哭他的儿了,而是恨他死的晚了,他还真没发现儿子如此变态,不然也不会让他在南京求学,一定会把他扔到海上由其自生自灭了。
“家门不幸啊!”这是郑家几兄弟共同的心灵呐喊。
应天府的人走后,中山王府的暗探马上把消息汇报回去,武城侯的人自然也是如此。
“死绝了。”周鼎成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后兴高采烈道。
“哼哼,小爷出手万无一失。”小君得瑟道。
周鼎成对小君这一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让他杀人简单,可是杀得如此巧妙宛若天成,他是自惭不如。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周鼎成兴致勃勃,有些上瘾了,这种事很好玩啊。
“当然是那个老家伙了。”小君手指一弹,眯着眼睛道。
“准备让他怎么死?”
“我还没想好,不能让他毫无知觉地死,这样一点痛苦都没有,太便宜他了。”小君皱起眉头道。
“可是,这老家伙不像好色的样子,给他弄*没用吧?年纪也不对啊。”周鼎成也想不出什么新的招数。
“谁说一定要用*了?我想让他感受一下亲孙子死亡的痛苦,过两天等他恢复些知觉再说。”
“高见!”周鼎成竖起大拇指,他现在对小君是不吝赞美之词。
魏国公接报郑伯庸突然暴毙的消息后大吃一惊,心中自然惊喜异常,只是不敢想象这等天大的好事从天而降,他马上亲自赶赴应天府,调阅全部卷宗仔细查看案发经过和现场勘查情况,对公差、仵作更是亲口询问,要做到绝对没有丝毫差池,以免将来滋生事端,这可开不得半点玩笑。
他甚至还怀疑郑家有没有搞李代桃僵,制造个郑伯庸假死的现场来鱼目混珠,然后悄悄把郑伯庸送出去。
应天府也在中山王府的治下,自然不敢怠慢上司,有问必答,魏国公再三确认后,这才给陈慕沙和练达宁发出两条消息,通告此事。
郑家没敢大做丧事,害怕郑龙知道后一命呜呼,郑伯庸是郑龙最疼爱的长孙,要不然也不会有恃无恐,骄横跋扈,以致今天走上绝路。
郑家悄悄买来棺木,将郑伯庸入殓,然后跟一家交好的寺庙说好,暂时把郑伯庸浅葬在寺庙周围的山上,等以后再把棺木运回福州老家,入葬祖坟。
“咱们兄弟就这样等死吗?”
郑浩广此时已经无暇悲痛儿子的死,他甚至在心里对这个儿子已经彻底绝望,隐隐还有些痛恨,儿子所作所为过于下作了,实在是见不得人,即便是做父亲的也无法接受。他不理解,到南京读书不过两年时间,伯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郑浩广悲伤之余也无心多想其他,眼下最紧要的是一家人如何走出这座孤城,安全返回福州。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的不利因素就越多。
福州老家那里估计也不乐观,但是郑家在福州经营几十年,建立了若干秘密基地,甚至在海外也有藏身之所,想要一下子把郑家连根拔起,无论什么力量也不可能做到。
郑家几个兄弟都不说话,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原来还有借婚约跟中山王府谈判的可能,只要肯付出一定的代价,终归是能达成协议的,中山王府也不希望此事久拖不决。谈判的结果,起码是换取郑龙、郑浩广早点上路安全回到福州。可是,现在唯一可以用来谈判的筹码已经失效了,郑家的前途顿时变得一片黑暗。
“实在不行,咱们就北上。”郑浩渺想了好久,终于说出了一句。
“北上?”大家面面相觑,然后愣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郑浩渺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