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了,应该换个药方再继续试试。
他还偏偏指明要让青栀来取,否则谁来也不给。
“你把本公子打成这个样子,还敢要药方?”
“谁让你……轻薄我。”
“本公子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让你亲回来就是了。”
“你……你无耻!”青栀微微脸红。
“你还要不要药方了?”
“你说吧,怎么才能将药方给我?”
江子陵不怕死的坏笑道:“小师妹,你再给师兄香一下,师兄就把药方给你。”
“你那只眼是不是也想肿?”青栀怒。
“你不愿意就算了。”江子陵端起架子来。
青栀看着他蔫坏的模样,磨了磨牙,径直起身,“届时回宫,只需要向皇上说青栀没本事要不来药方便是了。”
“哎,你别走!”江子陵顿时慌了。
青栀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怎么忘了!
青栀转身看他。
江子陵无奈叹了口气,“你过来,给我上药。”
他将手拿下,露出了高高肿起,乌青一片的眼睛。
青栀看了眼,心中微微一颤。
当时她没有想太多,直接一拳砸了上去。
没想到,这么严重……
她的心里有些愧疚,当时确实不是他故意的。
缓步来到他身边,伸出手,“药呢?”
“这里。”江子陵屁颠屁颠的将药递了过去。
青栀生怕按疼他,动作十分小心轻柔。
感受着青栀温热的指腹按揉在眼皮上,江子陵舒服的勾起了嘴角。
突然觉得,这一拳值了!
上好药后,青栀清冷出声,“将药方给我。”
“小师妹,你刚刚上药真舒服,一点都不疼,特别温柔。你对师兄真好,不如你就留在这里几日,每天给师兄上药,陪师兄解闷,你看如何?”
“得寸进尺?”
“怎么……敢呢……”江子捂着眼去取药方。
……
青栀不在,就由丝竹来为顾锦煎药。
刚刚煎好,正准备送入殿内,就遇上了凌煜。
慌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
“这是琬妃的药?”
“是。”
凌煜将药接回去,在鼻翼下嗅了嗅,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后吩咐连顺,“将人带走,杖毙!”
丝竹顿时慌了,忙跪下道:“皇上为何要杀奴婢?”
“刚刚,你做了什么,朕都看见了。”
“娘娘救命,救命……”
丝竹刚喊出声,立即便连顺堵住了嘴巴,她再也叫不出来一声。
寝殿内,顾锦此时正忙着为凌霄做衣物。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那么她也该好好准备后事了。
凌霄与她十分投缘,又叫了她这么久的娘亲,以后只怕再也见不上了。
她还记得上次小家伙穿上她做的新衣服时的兴奋劲儿。
所以,她想在临走前,为他多做几件衣服,也算是母子一场。
听到外面的急切的脚步声,心中一颤,她忙将针线衣物收了起来。
不过片刻,刘喜便带着叶君仪身边的如意进殿而来。
“奴才、奴婢见过娘娘。”
“如意怎么来了?”顾锦有些惊讶。
“琬妃娘娘,是这样的,刚刚奴婢奉我家主子的命,前去暖房,捧盆花来,谁知在半道上碰到了连顺公公,他的身后押着丝竹,说是要送去慎刑司呢!”
慎刑司,那可是令宫人闻之色变的地方。
上年,因为她去承乾宫求情,丝竹才从慎刑司内捡回了一条命,怎么又被押去了哪里?
“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碰上了,所以过来通知琬妃娘娘一声。”
顾锦略略点头,正思忖之时,连顺却突然来了婉月殿。
“不知公公此来,所为何事?”
连顺冷不丁的瞥了眼如意,缓缓开口,“琬妃娘娘,是这样,丝竹胆大包天,意图谋害娘娘您,正好被皇上撞上,就吩咐奴才押入了慎刑司。”
“谋害我?”
“是,丝竹在娘娘的药里下了毒。”
“怎么会?”顾锦惊讶。
丝竹是她来到婉月殿之后,调教出来的心腹。
尤其在她救了她一命之后,更是忠心耿耿,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害她?
“皇上让奴才来告诉琬妃娘娘,丝竹谋害娘娘您,是死路一条,娘娘您不必去求情,丝竹她不值得娘娘如此。”
“没想到丝竹会做这样的事情,真是狼心狗肺!”刘喜愤愤开口。
如意脸色讪讪,看了眼顾锦和连顺,福身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件事是奴婢多事了。琬妃娘娘,奴婢告退。”
走到如意走后,连顺捧着拂尘,这才幽幽提醒,“琬妃娘娘,你可知这丝竹的旧主是仪月殿的那位?”
叶君仪?!
顾锦蓦然睁大了眼睛,是叶君仪在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