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是决定在这件事上不出面。公与私的界限,这些年小王爷一直保持得很清楚。
太子一直在找机会把一直中立的叶王府这条大船往自己身上绑,他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好好,我自己想办法还不成吗?”,小王爷一口回绝,太子却也不恼,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如今下面吵吵嚷嚷的,这般热闹,就算你肯,今日也是不方便见的了。”
“哼哼,夏家丫头一贯如此张扬跋扈,遇到事情也不知道三思退让。依我看,夏家若是一直舍不得管这个丫头,迟早要在这件事情上吃亏。”,小王爷不大喜欢夏澹,加之林甫刚到京城便与她起了争执,心下对她更多了几分不喜。
太子饮了一杯,并不想继续夏首辅家这位千金的话题,而是张口问道。“你说我这些年来,是不是请你喝了许多酒?”
小王爷闻言一滞,有些不好意思。他家的家底都在叶城,在禁军中虽然职位不低,但俸禄却也不算多高。
加之他喜爱的那几种酒,都是又贵又少的稀有品种,不问父王讨钱的话,顶多只能解解馋,想要喝饱定然是不够的。
这几年蹭了太子哥哥许多酒,方才却一口回绝了引见一个人给他认识这样简单的事情,小王爷脸上一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无妨。”,太子笑着摆摆手,他倒不是要和这位计较什么酒钱,“这位的身份的确特殊了一些。我至今却也是拿不准父皇的意思,你不肯搅和进来我可以理解。”
“不能引见无妨,我且问你几件事情,你若是方便说就说,不方便说直言即可,千万不可用半真半假的话来搪塞我。”
“不敢不敢。”,虽然平日里这位太子哥哥和自己关系近的很,从来也没什么架子,但小王爷明白他的厉害和手段。如今是友非敌,让他做出隐瞒欺骗这等伤感情的事,他肯定是万万不会做的。
“记得现任礼部尚书江殷,将近十年前曾在你府上任教?”,太子突然问起了不着边际事情,小王爷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只是一愣,便如实答道。
“江先生在叶城给木子妹妹当了五年的教习先生,期间庆之也陪着妹妹一同。我那段时间在边境锻炼,在家的时间不多,但依稀记得江先生对庆之很是赏识,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看楼下这情况,想来江家小子还不知道这层关系。”,太子抬了抬左边眉毛,又问道,“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说,春闱大比之前,他会不会去江大人府上拜访?”
“断然不会。”,小王爷想都没想便答道,“我这弟弟平日里虽是一番与世无争的样子,别人说他什么他也不恼,但骨子里极为自傲,且最是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如今得知江先生现在任职礼部尚书,主管春闱会试,大比之前定然不会上门拜访。依我之见,恐怕待得试后放了榜,江先生才会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