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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威胁也算是略有水平,小王爷见着梅尚书吃瘪的样子,心头暗暗一笑,这几年不见,变化倒是不小。
眼前这位小王爷可是自家主子都想要拉拢的人物,这林小子竟然不知怎地能和这等人物交情颇深。
而且寻常人若是能和这位爷称兄道弟,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也好让自己这等为主子打工的小的们不至于招惹到。
偏偏这位林小子,自己孤身一人去看榜,这权贵子弟家的哪有谁自己一个人去的啊!若不是知道他是吏部尚书林家的偏支,还以为他只是寻常寒门学子呢!
梅尚书眉头紧皱,这次本只是自己主子看不惯这位外来人在科场中左右逢源,既能走通门路还能逃过春闱案。
这梅尚书站队的可是当朝三皇子,皇储的有力竞争者之一,这位安插进科场的棋子都被统统抹了去,哪里看得惯一个刚来的徐州小族偏支如此春风得意?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和小王爷会有这么亲密的关系,虽说昔日林家和叶王府关系极其亲密,可那一脉都已经去了十七年了,林盎这一支这些年也没见得和叶王府有什么联络来往,久而久之大家就忘了昔日两家的亲密之处。
谁能想到昔年林将军家那位如今竟然还活着?
那年林盎这一支在外,林将军家遭遇惊天血案,小林公子为避风波悄无声息地去了徐州叶城,以当年两家的关系好似完全说得通!
完了完了,这位如果当真是林将军留下来的儿子的话,自己这回可就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想到这里,虽然眼前这位小王爷根本是不搭理自己,梅尚书还是堆起了一脸笑,一张老脸皱成了一朵极惹人厌的菊花,悻悻地走下堂来凑到小王爷旁边,“刑部虽是想要帮忙,但的确是逾越了,不如小王爷将他带走自行处置可好?”
小王爷听着这话心中大是好笑,怎么着,刚才还要给我扣帽子让我好生审讯定有公允判决,现在回过味来了,知道我这弟弟也不是一般身份,就想扔了这烫手山芋把我们兄弟二人打发走?
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他倒是聪明。
可自己却也不是蠢人,这山芋扔出来自己怎么可能接?
他虽是直爽果断之人,但政治上的事情别的不说,在太子身边耳濡目染,却也不至于太差,此刻心里大是不快,哪里肯让这位如意?
所以根本是不接这话,“哪里哪里,梅尚书要为陛下分忧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怎能阻拦你的一番心意,不如梅尚书继续审着,我只作客旁听如何?”
“梅尚书尽可放心审讯,只要不做出刑讯逼供这等违背条律的事件我一概不会多嘴。若是有什么证据该打的尽请打得。”他梅尚书见势不妙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小王爷先是回扣了帽子,接下来的话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可若是你拿不出什么证据,也审不出什么东西,那我可就要上报天听治你公报私仇滥用私刑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