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放榜后的第五日,林甫用了早饭之后,来到侧厅的一间房内,第一眼便见着紫檀木镇纸下压了些许薄薄的纸张,上面墨迹刚刚干了不久。
林甫伸了个拦腰,从中挑取了那么几张一看,着实吃惊不小。
没想到叔父找来的讼师办事竟这般迅速,如此争分夺秒,这官司才打了没几天,几人就商榷好了这么多细节,看这几张上的内容,这是要施加压力,发起总攻了。
看这状纸上写得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俱在,莫说是自己一方占了理,看这几位的笔力来看,就算是自己是横行跋扈的那一方,恐怕也能被他们将黑的说成白的。
“起来啦?”,林瑶回过头来,前日里林尚书大发雷霆,她也不敢上来劝慰,这几天晚上因此睡得不大踏实,今日里也早早地起来了,正赶上家中的两位门客草拟诉状,就在一旁稍稍帮衬了一二。
“方才孟先生和吕先生已经大约商定了说法,出门去了,说是今日里有大戏,要赶在京都府开了大门的那一刻就把风浪给掀起来,你手里的那几张是草拟的诉状。”
“草拟的诉状就这么厉害,这要是到了京都府内,还不把他们梁上的瓦都给掀了啊?”,林甫有些诧异地翻看了一下手里那几张薄薄的诉状,“不行,这场大戏是我挑起来的,我得看看去。”
“不行!不许去!”,林瑶眼睛一瞪,叫住林甫,“前日里父亲发那么大的火,让你这些天在府中好好温书,你还往外跑?这才安分了几天?不行不行,到时候被父亲大人发现了,连我也躲不过一顿骂。”
说完了仿佛是怕林甫拔腿就逃,索性上前扯住林甫的衣袖不让他走,微皱起眉毛,瞪圆了眼睛,很是认真的样子。
林甫哑然失笑,“莫说你在这拉着我没用,就是有用,你总不能一直拉着我不放不是?待会我若是内急,你还能跟我进去不成?”
“那我可不管,父亲说了,这件事背后暗流涌动,后面会闹到哪个层面当真还不好说,可不能再放你出门惹事了。”
“我的好姐姐,你这话说得,怎么听着像是我整日里在外面惹是生非啊?”,林甫苦着一张脸,他记性本就极好,在府里闷着温书实在是无聊至极,一听今日里外面有大动作哪里还按捺的住?
“你仔细想想,这几次,哪一次不是别人非要挑事?那小肚鸡肠的袁玮和刑部那老匹夫,若是他们不寻衅滋事,又怎地会闹出这般风波?”
林瑶咬了咬下唇,心中细细一想,好似的确如此。但嘴上还是不肯松口。
林甫百般无奈之下,只得掏出那份日前和木子通信时,让那边下人誊抄的红楼来。
这本红楼前几天便寄到了林甫手上,只是他心中犹豫了一番,毕竟其中所蕴涵的意思,的确不适宜流传出去。
虽说答应了要给姐姐看,但真的收到手中之后反而有些踌躇,就在手头压了几天。
如今姐姐成了叔父用来禁足自己的看门人,林甫心急之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终究还是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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