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自己便就要让木子受这等委屈?
这是绝对不行的,林甫在写那册情书的时候就暗暗下定了决心。既然自己从小灌输给了她那么多现代开放的思维和想法,既然自己一直都让她不要去学什么三从四德,如今将她娶回家里,也该以相同的标准去对待她才是。
不扯那些没用的心路历程,有一个很简单的逻辑,至少自己调教出来的,要一辈子负责任才是。
林甫正在悠悠然地想着这些事情,却不曾想,随着木门轻轻的“吱呀”一声,刚刚洗浴过的木子,头发还微微有些湿漉漉的木子,在这么一个傍晚时分很是突然地摸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披着头发,穿着很是宽松随意,林甫从未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独处在一个有床的房间过,也从没有异性以如此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过。那种紧张的感觉突如其来,却无法在这样的气氛中表述。
那是林甫生命中至今为止最重要的一个晚上,就连很久很久之后,步入宗师的那一天也无法和这一晚相提并论。
而后的林甫经常会想起这一天,没有任何情色的想法,只是感叹于木子对自己的喜爱和那份冲破时代局限的勇气。在这样的梦境中和梦境外,林甫能深深感受到自己在叶城拒婚的时候是多么的愚蠢,自己的行为为两个人构筑的阻碍和隔阂,虽然这些都没有阻拦到木子一分一毫。
这晚气温略显沉闷,林甫在铜镜前看着木子长长的头发若有所思。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剪还是要剪的,只是要选定良辰吉日而已,否则几年的时光便会拖到地上。
细细想来,好想有些年月没见过木子剪发了。
时间的痕迹就是这三千青丝渐渐及腰的过程,林甫从身边拿起毛巾和梳子,轻轻替木子擦干梳顺长发,动作不紧不慢,说都这么长了啊。
木子说“这样你就能很清楚地看出我喜欢你多久了。“
林甫哑口无言,自己欠她的情意,原来比自己想的还要多太多。
这样的气氛是十足地情色的,独处一室的情侣,天边挂着的那轮明月。林甫略略有些谨慎地避免任何与之有关的话题、言语,静静地随着时间的流逝,梳着那一头长发。
似乎时间久了,等月亮也不知踪影,看不清彼此,便也就能够避免一切的尴尬和踟躇,自然而然地,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
房间像是一个城市,四壁突兀地延伸开来,无法触及,其余的一切都化作巷间淅沥的雨水。眼光是水,气氛是水,彼此身上莫名变得十分诱惑的气味的气味是水,屋外不知道去了何方的明月是水,逐渐不理智的想法是水,这些雨点彼此交织,滴落,氤氲在这房间里。
待得擦干梳理好了头发,木子很是自然地钻进了林甫的被窝里,在里面翻滚着,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圆筒,只露出可爱的脑袋在外面。林甫看着这幅样子,有些好笑地坐到了床边,木子却气鼓鼓地腾出手来把他推了下去,“没有点表示你也想上来呀!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