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吹来阵阵微风,哄的我一阵犯困,我嘟囔了一声:“有事叫我,我睡个回笼觉……”
“行,我喝口汤。”
回梦正浓,梦中我与喜春为了一块炖肉厮打吵闹,又气又笑,而庆春再次不合时宜的吵醒了我:“大老爷,时辰到了。”
“嗯……”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坐起了身子,眯着眼睛向四周看去,却见周围的四座小亭有三个空着,只有一人负手立于禧堂山方位的小亭之中,我问庆春:“怎么就一个人?其他人呢?不知道今天开会吗?”
庆春挠了挠脑袋,憨声回答:“我也不晓得,我遣出传令弟子通知各堂了。”
我用满是油渍肉汁的手点了点庆春:“你个吃货,这点事都办不明白!”
受我训斥,庆春低下了头,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八成不是好话。
我也没心情跟他计较,一指那亭中之人,问庆春:“这人什么来头?”
庆春哦了一声答道:“他是主管外交的禧堂堂主,名叫刘春远。”
“禧堂堂主刘春远……”我嘀咕了一遍,开始回想早晨在纪小满那查的四堂堂主隐秘信息。别以为我是二愣子,为了这次见礼我可是做了充分准备的。想起来了,这个刘春远是春殿的二代弟子,如今在殿内属于辈分最高的了,今年已经一百六十九岁,执掌禧堂五十余年,辅佐过四任掌殿,到我这已经是第五任了。此人修为高深,百岁时已入剑仙之境,更兼心思缜密,交游遍及九州,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近年来春殿连受打压任人蹂躏,但从无一人敢打他禧堂的主意,想来若非有此威望实力,也难当剑宗总教的外交大任。
可又有什么人,敢说自己没有破绽呢?
我吩咐庆春:“叫他过来。”
庆春却道:“大老爷,你不了解刘堂主为人,他向来不拜掌殿,从未登上过静云水榭,你有话对他说就大点声,要不就得过他那边去。”
我提运真气凝目望去,只见那刘春远身着春殿炫彩堂主长袍,负手立于亭中,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在水天映衬之下颇具仙风,可是细看之下却能看出他身形枯瘦面色蜡黄,腰身不直,跟个病秧子似的。
我从石桌上跳下来,对庆春笑道:“我能让他过来你信不?”
庆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春远那边,摇了摇头。
“咱俩打个赌,他要是能过来,以后你就得改口管我叫哥。”
庆春傻傻的咧嘴一笑:“那你肯定输,他要是不过来呢。”
“他要是不过来这春殿掌殿我让你来当!”说着我一叉腰,提起真气咆哮出声:“刘堂主,你老婆跟了你六十年还生不出孩子,其实是因为……”
“掌殿莫要如此大声!!!”原本还一副傲慢姿态的刘春远全身一阵,接着冲着我连连摆手:“待属下到近前拜见。”
刘春远没有卖弄功法,老老实实的脚踏水面,几个起越落在静云水榭中,接着躬身施以全礼,沉声道:“属下刘春远,掌禧堂堂主之职,拜见掌殿大人,繁华昌盛,唯我春殿,九命剑宗,唯我春殿!”
我冲庆春一甩刘海,庆春做恍然大悟状:“哦,是九命春殿,这回我记住了。”
“我是让你叫。”
“啊啊啊啊~~~~”
我踹了庆春屁股一脚,他这才不再装傻,战战兢兢的挤出一声:“哥……”
他到底是有多怕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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