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边。
而我则带着刘霜到附近找回一堆干柴,把火生旺,很快老陈也就端着一盆切好的鸡肉回来了,同时还有一碗鸡血。
我小时候一个人生活惯了,要说做饭的话,倒也会,不过老陈显然是饿坏了,根本不给我插手的机会,迅速将清水倒进锅里,再把鸡肉和一些盐油葱花之类的放进去,盖严盖子,立即加大火,煮了约莫有二十分钟,伴随着锅里的水烧开,阵阵肉香味就这么传了出来。
俗话说,人要是饿到了极致,那就连屎都是香的。
现在的我可真的有这个感受了。
终于,鸡肉煮熟了,老陈麻利地拿出两个碗,递给我一个,各自剩了一碗肉汤,也顾不上滚烫,使劲儿吹了几下,立即喜滋滋喝了一口,顿时那醇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让得人骨头几乎都要酥了。
在现在这种天气里,做鸡汤是最好的,既能喝汤又能吃肉,老陈显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有把鸡烤了,万一到时候烤焦了或者烤的味道不行,那可就浪费了这个唯一的食物。
喝了两大碗汤之后,我总算是缓过劲来,想起刘霜也还没吃饭,于是就装了几块肉和一大块鸡血,耐心地吹冷了,再把碗放到她面前。
刘霜身为狐狸,自然吃肉,所以不消片刻就把碗里的肉全吃光了,我怕她没饱,就又装了一碗,直到她已经实在吃不下了,我才放下心来,跟老陈一起将锅里剩下的,全部横扫精光,就差没把锅都给里里外外舔一遍了。
一只几斤重的鸡,两个人吃,怎么着也饱了,我摸着滚圆的肚子,只觉得肚子暖呵呵的,说不出的惬意。
久饿得食,顿时连所有的一切都觉得不在乎了。
不过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转念又想,刘霜肯定是看我们太饿,所以才到附近农舍里把鸡偷回来的,虽然不能怪她,但我想了想,还是让她以后不要再这么干了,毕竟偷东西还算是小事,万一被人家抓起来的话,那可就糟了。
老陈吃饱之后,到外面河里将碗筷洗好,再给瘦马添了一些粗饲料,这才又重新和衣睡下。
只是虽然解了一时的温饱,可接下来的两天却同样不好过,我跟老陈虽然也想给城里的一些店打零工,赚点钱,可是老陈太老,长得又丑,人家不收,而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干粗活了,所以在一家饭馆里洗盘子的时候,不到半小时就打烂了人家好几个碗碟,气得老板当场炒了我鱿鱼,连一分工钱都没拿到。
这样一来,我们就又回到了那个饥寒的状态,最后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又让刘霜去人家鸡笼里把鸡刁回来,偷偷煮了吃,当然力求一举得手,我跟老陈是在外面望风的,而刘霜身手非常好,加上夜晚鸡基本是不会叫的,所以一连三天都得手了。
直到第四天,屡屡丢鸡的主人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在我们再一次打算下手的时候,刘霜还没来得及把鸡从笼子里刁出来,就被五六个打着手电筒的老乡逮了个正着。
城里的人们彼此关系都非常好,所以在一阵“抓贼啦”的大叫声中,本来已经熄灯的家家户户,都开始有人跑了出来,加入到讨伐的队伍之中,而我们身为贼,当然理亏,没敢跟居民们动手,没命似的夺路狂逃。
就这样,在一群愤怒的居民追赶下,我和老陈欠着瘦马小红,连夜处了城,一直跑出十几公里,天都蒙蒙亮了,才把那些穷追不舍的人甩掉。
一时间,我门又累又困,眼见着前面有个小村,于是准备到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要点吃的。
然而刚进村口,冷不丁就看到那里停了一辆奢华的马车,一个左耳戴着三只耳环的少女,正巧从车上下来。
一看到她,我立即就火了,大吼一声:“小偷,把我们的钱还来!”整个人猛地就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