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进一片参天树林时,虞昭媛一时没有留意,伊双有些功夫,耳力甚好,人也很警觉,忽然伸手拦住了虞昭媛的身子,道:“娘娘止步。”
虞昭媛问:“怎么了?”
伊双上前去,轻轻拂开了浓密的树叶,只见那边不远处有苏连茹与凤时昭在乘凉避暑,两人正说着话。要不是伊双察觉,这树叶往眼前一挡,根本发现不了。
伊双低低道:“七公主在那边,我们换个方向走吧。”
虞昭媛隐约听到她们提起凤时锦的名字,便扶了扶伊双的手,道:“等一等。”
凤时昭道:“若不是有人泄密,凤时锦和柳云初又怎会那么快被发现?我听说当晚第一个赶到国子学的人是四皇子,凤时锦定然是从公主身上偷走了玺珠为了报复才将玺珠交给四皇子。不然的话凭当时那大火场景,又那么混乱,谁会在地上发现玺珠,要不是被大火烧毁也早就被灭火的人来人往给踩碎了。”
苏连茹道:“这件事本公主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会有谁去告密?”她想了想,“难道是简司音?但宫燕秋说了,她是把简司音送回了相国府才回去的,至于宫燕秋就更不会出卖我们。”
凤时昭笑笑,道:“有一事我倒不知道该不该与公主说,若说得不恰当,倒像是在挑拨公主与简小姐之间的关系了。”
苏连茹嗔她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么,有什么就直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简司音心系柳云初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日她死活都想救柳云初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算宫燕秋将她送回了相国府,也无法阻止她事后想起来突然后悔。”说着就冷笑了两声,“只是简司音也不算笨,竟晓得去找四皇子出面,以为这样便不会明着得罪了公主了。我听说她乃千金大小姐,平日里秀气矫作的,应是想不到这一层,但她还有一个老奸巨猾的相国当爹,便是她爹给出的注意了。”凤时昭说得头头是道,叫苏连茹不得不信,苏连茹听之面上就露出了愠怒之色,凤时昭还又道,“后来为了证实此事,我也私底下找人向相国府打听了,确实了简司音当天晚上哭哭啼啼地又坐了马车匆忙出门。”
苏连茹一气之下,一掌拍在贵妃椅上,宽大的袖摆掀翻了旁边的一碟水果,忿忿道:“没想到这个叛徒居然是出在我们自己人身上,我平日里待她不薄,她竟背后捅我一刀!”
凤时昭拍了拍苏连茹的手,安慰道:“公主不要生气,那简司音会这么做也是受了柳云初的迷惑,她是个不善心计的人,公主不妨日后慢慢算计她,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眼下公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要是不向那两人讨回来,莫说公主,就连时昭心里也是义愤难平。”
苏连茹气道:“往昔本公主虽知道你憎恨凤时锦,但时至今日方才切身体会到你憎她入骨的感受。要是有机会,本公主一定让她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