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要她不利…
“小姐,小姐…”
看着郑诺又开始发呆,微雨急切的抓住她的手,使劲摇晃着,这样的小姐莫名的让她感觉不安…
“微雨…”
郑诺喉咙发干,看着自己被微雨摇晃着手,那手小小的,瘦瘦的,但十指纤细漂亮,十指上也没有因刺绣而磨得厚厚的茧…
这是她的手她认得。
准确的说,这是她十岁以前的手。十岁以后,因为她不想让祖母失望,她的这双小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然后变成一层厚厚的茧。
“微雨,我这是怎么了?”
郑诺艰难的开口。
她不是死了吗?可是微雨也死了啊。难道这是阴间或者地府?临死前大伯不是口口声声说送她去见母亲和姐姐…
“小姐,大小姐病了,你也沾了病气。老夫人说大小姐病重不宜搬动,所以让小姐到这庄子里来静养。可是,小姐,这庄子这庄子…”
后面的“又破又旧”四个字微雨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大小姐病了?她也占了病气?到底怎么回事?那不是她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吗?
那时候,爹爹离开大云不足一年,朝堂上开始流传出对父亲不利的流言,母亲在府里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姐姐听见有下人偷偷议论外面对父亲不利的流言,狠狠地发作了那些下人,自己也因此气狠了,又吹了些冷风,病倒了。
姐姐身体一向不好,大病小病一直不断,但一直都没有危及过生命。所以,这一次,母亲也只是和往常一样,请熟悉的大夫开药吃药也就罢了。
没想到,这次的病却来势汹汹,姐姐缠绵病榻总不见好,最后竟拖成了伤寒。她也是因为担心姐姐,多探望了几次,也发起了高烧。母亲不得已只好听祖母和大伯娘的话,将她移到母亲的陪嫁庄子里来。
母亲这陪嫁庄子虽然又破又小,可是,这是母亲所有陪嫁庄子里唯一一个离京城最近,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温泉的庄子。因为这温泉就在这院子后面,所以这院子比别的地方温度要高一点,适合她养病。
“哎呦喂!我的好小姐,你这刚醒来怎么就坐了起来?快,快喝了这碗药,喝了药就躺下,你这病刚好,可不能再冻着了。”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岁左右,微胖,圆圆的脸蛋看起来略带些福相,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温暖和煦的很。她正是郑诺的奶娘,申嬷嬷。
此刻,她看向郑诺的神情充满了慈爱,可是,郑诺却身体一僵,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不知道,看起来这么温暖慈爱的一个人,心肠怎么那么恶毒!如果她猜得不错,她这病十有八九是她的“杰作”。她相信,如果她这碗药只要喝下去,肯定跟她十岁那年一样,明明开始好转的身体在喝了药睡了一觉后,再次病的下不了床…
看着眼前比印象中年轻了不少的申嬷嬷,郑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肯定,她又回到十岁那年!
所以,这碗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