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剪子稍稍动了一下,吓了我一跳,我匆忙低头检查,确定没有伤到爸,这才松了口气。
我把最后的一点发梢修理好,就缓慢的扯开毛巾,又拉扯下雨衣,结束了。
我说,“李姐,你把头发打扫一下吧,我去给爸洗头。”
李大姐点了点头,神色在我跟霍少寒之间流转了一下,就对霍少寒礼貌道,“您坐。”
霍少寒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我来吧。”
他从另一旁扶着我爸,就走向洗手间。
我去拿了高板凳,他就抢着将我爸安置在座位上,放好了温水。
我大概是刚才站立着剪发时间太久了,现在动作没有他利索,都让他抢了先。
最后,就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给我爸洗头。
动作轻柔又仔细,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毅的男人。
我忽然就想到,如果真的可以跟这样的男人过完一辈子,应该真的会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可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心酸。
昨晚,沈一鸣说的话,已经很清楚明白了。
感情游戏,四个字,总结了我跟霍少寒之间的关系。
我很清楚,纵使是沈一鸣病了,也只是心理疾病而已,但并不是胡说八道的。
他现在,反而更容易说出真心话。
一场高明的感情游戏,要怎样继续。
我想不通,也不知道。
总之,等到霍少寒给父亲洗完了头,我就跟李大姐说先行离开了。
全程,霍少寒都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我,“心情不好?”憋了许久,他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我表情淡淡的,望着车窗外,“没有,只是有点累。”
霍少寒似乎很是不解,“我看到比赛了,挺顺利的。”
“嗯。”
我轻嗯一声,就眯了眼,不再说话了。
我能感受到霍少寒的欲言又止。
但是很多事情,我现在不想说,也不想去面对,就想缩进壳里当一个缩头乌龟。
霍少寒带我回了我们的住处,我进门就进了卧室,几个小时没有出来过。
到了中午的午饭时间,霍少寒才算是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开门,照常吃午饭。
霍少寒就皱着眉头问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再这么闷头不说话,小心我惩治你!”他故意将话这说的这么带着喜感又调笑。
可我却分明笑不出来,也认真不起来了,只淡淡的摇摇头,“没事啊~”
霍少寒就啪的一下将手里的筷子轻轻的摔在餐桌上,“究竟怎么了?!”他这一次问,就带了怒气。
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好好的,能怎么?你这是在对我发脾气么?”
我看到霍少寒悲伤又无力的神情。
可我却没有一丝丝的心疼。
因为我觉得这个表情,跟我此刻的内心,太相衬了。
悲伤,又无力。
我就重新低下头去,吃了午饭,就重新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去广电大厦。
最后一期的录制开始了,我不过因为是踢馆选手才给了一天收拾行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