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生只觉得花映初话中有话,却琢磨不出她是什么意思。
明帝眼睛微眯,道:“既然那个武僧已经在武林消失十一年,你们是如此把此案联系到他身上的?又从何判断出霍暮就是那名武僧?”
祁长生眼神有些心虚的闪了闪,他在醉花楼喝花酒时,武林钦犯“飞蝠盗”找上他,向他告密,与霍暮交手时,霍暮使用了石化术。这样的话他当然不能说出来,不然他首先就要被治一个勾结钦犯的罪名。
祁修慎显然早有准备,说道:“此事还要多亏丞相提醒,丞相与朱黎国使臣一路上京,路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佛像丢失那晚就有些怀疑,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未敢轻举妄动。丞相眼看五日之期将过,才把此事告知于微……草民,草民等人才斗胆布局,逼霍暮露出马脚。”
映初微微勾起唇角,祁修慎几次上门巴结沐丞相,丞相只与他虚与委蛇,实质性的帮助一点都没给。祁修慎表面上不显,心里早就怨恨了。
他这种人,不会想自己才陷害过人家的女儿,本身又失去许多价值,只会认为沐丞相无情无义,见他陷入困境也不肯施手。
他这样把沐丞相拉下水,皇上的奖赏,沐丞相未必能得到,但是朱风御的怨恨沐丞相却要分摊。若是因为此事导致两国关系恶化,那沐丞相也得帮他们顶着。
可以说,祁修慎打了一手损人利己的好算盘。
朱风御眼中爆出寒光,果然是沐丞相这个老狐狸搞的鬼!亏他离开朱黎时收了父皇那么多好处,一回京就给他们使了绊子!
他不是没怀疑祁修慎等人嫁祸的可能性,只是霍暮一直小心翼翼,进京后并未动用过石化术,除了沐丞相,他想不出谁还能察觉出问题。
“原来是丞相,”明帝眼角挑起冰冷的弧度,“丞相未提醒祁长锦,却把此事告诉你们,还真是有心提携你们。”
“草民等不敢,”祁修慎忙说道,“丞相原本有意告知长锦,只是他不肯领情,丞相才告知于草民。”
“是吗。”明帝不带任何语气的道。
祁修慎父子和周康都低着头不敢看明帝。
祁长锦道:“丞相回京后,微臣只在路上遇到丞相一次,并未多做交谈,大概丞相没找到机会告诉微臣。”
明帝心知祁家长房与沐丞相之间的纠葛,半真半假道:“你总是这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难怪丞相明知你在查案,也不肯告诉你。”
祁长锦表情一片冷淡,似乎不愿多提沐丞相。
明帝道:“把霍暮传来,朕也见识见识能与铜人功相提并论的石化术,究竟有多神奇。”
片刻,满身血迹、伤痕累累的霍暮被人押了过来。
侍卫将霍暮往地上一丢,他跌趴在地面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
朱风御怒道:“皇上,他们这是严刑逼供!”
周康道:“七皇子无需恼怒,此獠的伤只是表面看起来严重罢了,不对他用刑,他就拒不开口,本官不过小小教训了他一顿而已。”
朱风御冷笑道:“堂堂刑部侍郎,审案不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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