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也许九小姐真的只是睡着了呢?不如请大夫来确认一下,免得造成误会。”
“苏氏,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不善的瞥了她一眼,“我的人难道还会冤枉四丫头不成?一个人是死是活,还能看不清楚?公仪可姃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偏帮她?”
“我只是觉得应当谨慎一点,”二夫人道,“若是今天处死了四小姐,结果发现是误会,公仪家势必会遭到外人口诛笔伐,到时候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大夫人道,“九丫头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关心,她好歹也叫过我十几年的母亲,我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公仪可姃不死,九丫头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二夫人讽刺道:“是啊,九丫头的确叫了大嫂十几年的母亲,大嫂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个小小的风寒夺取性命,大嫂这个母亲,当的可真尽责。”
“你!”大夫人瞪眼,此事的确是她理亏然而让她承认错误,那是不可能的,“九丫头自己身子骨弱,怪得了谁!”
这时,铃兰突然站出来,往地上一跪,义愤填膺道:“老太太,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算凭着受罚,也要为可怜的九小姐说句公道话!”
她愤怒的指着映初,道:“四小姐对医术根本就不精通!她给九小姐配的药,九小姐每吃一碗就会更虚弱一些,今天九小姐刚喝完药,就吐血昏倒,然后一命呜呼了!这都是奴婢亲眼看到的,九小姐已经被害死了,四小姐却害怕承担责任,到现在还拒不承认!可怜的九小姐,对四小姐这么信任,换来的却是这种悲惨结果!”
铃兰声情并茂的哭诉着,卖力的在众人面前表演。她想在大夫人面前立更多功劳,早点被安排到三少爷身边。
得到铃兰的证词,大夫人越加得意猖狂:“公仪可姃,你的所作所为连自己的丫鬟都看不过去,今天若不杀了你,天理难容!”
二夫人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
“你们都不必再说了!”老太太阴沉着脸道,“现在证据确凿,四丫头决不能宽恕!既然敢签下生死状,就该有赔命的觉悟!”
二夫人不说话了,老太太刚才神情不悦的扫了她一眼。略微帮公仪可姃一把可以,但是若惹得老太太生气,那就不值得了。
郭嬷嬷此时捧着几尺白绫回来了,她将白绫捧到映初面前:“四小姐,请上路吧。”
映初伸手抚了抚光滑的白绫,轻笑一声:“大伯母可真是疼我,这么好的白绫,都拿来送我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老太太和大夫人都不由蹙眉,不明白死到临头,公仪可姃为什么还这么淡定从容。
“公仪可姃,你别在这拖延时间!”大夫人威胁道,“若是逼我们用强,你可就连最后一丝体面都没了!”
便在此刻,房门突然咿呀一声打开,九小姐在芍药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众人听到声响看过去,顿时都面露惊恐之色,忍不住往后倒退几步,像见鬼了一样瞪着她。
尤其是铃兰,差点尖叫出声,整个人吓得像筛糠一样抖动。
“你、你是人是鬼?!”大夫人失声叫道。
九小姐往外走了两步,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虚弱,脚步却很稳,脸上的惊讶之色比她们还浓:“女儿活的好好的,母亲何出此言?”
“不可能!”郭嬷嬷吃惊之下大叫道,“奴婢亲自探查过,九小姐已经失去呼吸,怎么可能还活着!这绝对不可能!”
“你胡说八道什么!”十一小姐愤怒的叱骂道,“我早说九姐只是睡着了,你们偏不信,非要信一个奴才信口雌黄!现在九姐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还敢诅咒九姐死,你安的什么心!”
十小姐也开口道:“我们人微言轻,可是事实就在眼前,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祖母总该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这不是真的!”铃兰不愿相信,九小姐喝了那碗药汤,怎么可能会没死!九小姐如果不死,那她的美梦就会落空,甚至会被大夫人重重处罚。
她眼中凶光一闪,道:“奴婢亲眼看到九小姐吐血身亡,你肯定是假冒的!你不是九小姐,你到底是谁?!”
她一边说,一边大力向九小姐冲撞过去,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弱不禁风的九小姐弄死,这样大夫人还会看在她弥补了过错的份上,原谅她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