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初彤抱着他小小的身子,难免有些感慨。
“彤姐姐,你回来了,你回来就好,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母后,连你也离开了!”
“不会的,我不会再走!”蓝初彤紧紧的抱着,可稍微用点劲儿,却见宇文祯的脸色变了,眉头深深的锁着,好像身上有什么伤。
蓝初彤想都没有想,拽起宇文祯的衣袖。
宇文祯本想推开蓝初彤,不愿意被她看见身上的伤,可蓝初彤的反应却根本不由他。
鞭痕,瘦小的身躯上,新伤,旧伤,几乎已经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就连心瑜和青莺这两个丫头看见了,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蓝初彤一时之间竟然惊呆了。
她想过这后宫里的一些太监宫女,难免会攀高踩低,可宇文祯好歹是皇室血脉,谁敢伤他?伤他的人也太没有人性了,这瘦小的身体,新伤,旧伤,那人也能下得去手?
“是谁!”
宇文祯咬破了嘴唇,也不开口。
“是谁!”
蓝初彤见宇文祯不回答,又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祯儿,你别怕,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宇文祯靠在蓝初彤的怀里,这些日子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留了下来,他还只是个孩子,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蓝初彤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受尽了欺凌,受尽了白眼。
可现在,他靠在蓝初彤的怀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投入了温暖的怀抱。
“是靖王哥哥!”
宇文靖?
蓝初彤娥眉紧蹙,果然,那个人是做的出来的,宇文靖对宇文祯的恨意,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
当年长孙皇后原本为他的养母,依着长孙一族的权势,宇文靖在朝中的势力应是极为显赫,可当初长孙皇后怀上了宇文祯以后,便将宇文靖抛之脑后,这一上一下的起伏落差,自然让人难以接受。
宇文靖对宇文祯动手,意料之中。
可用这种细碎的方法去折磨宇文祯,实在是让人诧异。
而宣德帝应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可能在背后纵容了宇文靖对宇文祯动手,长孙一族盘踞朝堂多年,当年他们在长孙一族的手里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闲气,想来就要从宇文祯的手里,千百倍的让他偿还回来。
“心瑜!”蓝初彤不能坐视不理,“我这衍庆宫打扫出一个房间,你去将祯王殿下的一应生活用具取来,我和祯王殿下有很长的时日没见了,正想着叙叙旧了。”
“是!”心瑜连忙带着几个宫女下去。
言外之意,有心人自然能察觉到。
蓝初彤这是想将宇文祯护在身后,不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
毕竟在这偌大的北齐后宫,有能力能护得了宇文祯周全的人,除了蓝初彤,在没有别的人。
心瑜的脚步还未走出衍庆宫的门,却见宇文靖带着人进来了,宇文祯几乎是本能的躲在蓝初彤的身后,像一只受伤的小猛兽,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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