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
许荣荣怯生生的往座位里缩了缩,点头,“够明显了!”
“……”够明显了还问?战熠阳更想掐死许荣荣了。
“战熠阳,”许荣荣观察着战熠阳的表情,声音又弱又小,“我只是回趟家而已,你……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啦。”
“没必要?”战熠阳冷笑,“许荣荣,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没我的允许不准回家?嗯?”
许荣荣扁扁嘴,不甘不愿的样子,“可是我想回家啊!……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回家?就因为我骗你不会做饭吗?小气!……再说,就算我是你老婆了,但基本的人身自由还是有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家?”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十分不满的带着抗议的在看战熠阳了。
战熠阳咬了咬牙,很好,小白兔敢跟他理论了。
他深深看了许荣荣一眼,刚想跟她说新婚第二天就闹脾气回家会被她的父母误会,许荣荣却忽然抢先开口道:“战熠阳,你太霸道了,我不喜欢专横霸道的人,我觉得我们没有办法好好相处!”
说完许荣荣即刻低下头,她已经豁出去了,但还是没有胆量看战熠阳的反应。
战熠阳眯了眯眼,“所以呢?”他神色如常的看向许荣荣,好整以暇等待她的答案。
只有战熠阳自己知道,他心底的怒火在蓄势待发。
敢说不喜欢他,小白兔想被拔毛了!
“所以……”许荣荣沉吟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战熠阳,声音很小却很坚定,“所以我要回家!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许荣荣!”战熠阳冷沉沉的声音响起,顿时,整个车厢的温度低得好像西伯利亚的寒流越过边境线穿越而来一样。
许荣荣被冻僵了,愣愣的看着战熠阳。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战熠阳捏住,战熠阳要吃了她一般咬牙切齿道,“不要和我在一起?很好!”然后,双唇被战熠阳不由分说地攫住了……
皱起的狂风暴雨般的吻,毫无温柔和怜惜可言,落在许荣荣粉色的薄唇上,强势地掠夺着属于她的气息。
许荣荣傻眼了好一会才记得要挣扎,可是战熠阳好像先知似的,先一步把她制住,力道大得她完全无法动弹,好像要把她狠狠嵌进他身体里似的,她只能下意识的咬紧牙关。
战熠阳皱眉,攻势更加凶猛,顺利地吓得许荣荣打开了牙关,他的舌尖越过了她的牙关,攻城掠池。
“唔……战熠阳……”许荣荣好不容易有了喘气的机会,但也只够叫出战熠阳的名字,双唇就再度被战熠阳封缄。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像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许荣荣被困得很紧,渐渐地呼吸越来越费力,舌尖更是开始发麻,被战熠阳擒住的地方传来一阵一阵痛感。
他就是暴君!
身体上的疼痛唤醒了心底的委屈,许荣荣眼眶一热,水滴状的液体就从眼眶中顺着脸颊滑落……
战熠阳只是感觉有冰凉的液体在唇上洇开,咸的……眼泪?
他一愣,缓缓放开许荣荣,果然看见她满脸泪痕,眼眶里水汪汪的蓄满了泪水。
一直以来他都是讨厌看到别人流眼泪的,眼泪不但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还代表着懦弱等等一切他讨厌的性格。
可是现在他又发现,原来,他最讨厌许荣荣流眼泪。
她白皙的脸颊上一条条泪痕,漂亮的眼睛里晶莹的液体在打转,仿佛在抗议着什么,泛着光泽的薄唇微微红肿,委委屈屈又无辜的看着他,活生生一直可怜兮兮的惨遭人恐吓过的小白兔。
而恐吓了小白兔的人,正是他。
战熠阳第一次产生了厌恶自己的感觉,听到她说要离开,第一反应竟然是自认为最不可能也最不屑的一种。
许荣荣吐出那句话的瞬间,他好像不是自己。
“战熠阳,”许荣荣吸了吸鼻子,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你就是暴君,我要回家!”
说完许荣荣伸手去打开车门,可惜的是战熠阳又早了她一步,眼疾手快地把车门锁死,他没兴趣和小白兔在郊外的山路上上演一场“你跑我追”的戏码。
许荣荣难得一次摆出“凶狠”的嘴脸,“把车门打开,放我下车!”
战熠阳看了眼两边都是古树的山路,“就算我把车门打开,你找得到回去的路?”
许荣荣一昂首,“我宁愿迷路!”迷路都比和战熠阳这只暴君呆在一起好,他永远都是这样,欺负完了她之后,用一副一切都很妥当的表情看她,风轻云淡的,好像他欺负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