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是做梦呢?稚姑娘的脑子好像清明了起来,抬起脚把那个推她的女孩子给踹进了堆满排泄物的坑里面,那个女孩打理得柔顺的头发和洁白的衣服瞬间被浸泡了黑黄的液体,等着上厕所的人只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还是按照各自的行为轨迹行动着,这不合理!稚眼睛眯了眯,自己从进了大门就不合理,还有那些遇到的‘人’,姑且说是人,虽然各自表演德都很像,可是看起来却很别扭,这是幻觉,或是幻境,是谁在梦里面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梦?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小屁孩也是被禁锢在某个梦境里面了?
稚拿着手里的棍子无意识的甩着,低着头认真的思索起来,以前微微有些混沌的双眸也彻底清澈,抬头看到周围的人都慢慢的变得矮小,其实是她在快速的抽长,胖乎乎的小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芊芊玉指,“原来真是梦中梦。”稚看着恢复正常点的自己,然后瞅见身边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原来她还一直站在门口以内,看着这样阴森死寂的地方,要是以前,她心脏肯定早就跑到二百四十迈了,但是经过小屁孩长期的折磨,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虽然还是有些打怵,可是也只是有些而已。
稚拿着棍子小心二快速的穿过了长廊,在未知的地方太过于的谨慎和太冲动都是催命的符,到了第二道门,不同于第一道的肃穆,第二道门看起来有些苏州园林的味道,要是赶上学生开学的话,配着绿莹莹的树木,这里也是美的没谁了。
“稚~,你来~”一个女子出现在走廊一边的教室旁,冲着她招手,温婉的笑意和浑身如水的气质,让人很容易就想去亲近与她,稚直视着女人的眼睛,感觉脑子有些乱,昏昏沉沉的潜意识不自觉地挣扎起来。深呼吸一下然后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一股清凉之感突然就顺着手流入了体内,再睁眼看见的就是一派荒芜的景象,白衣的女子也变成了艳红好的纱衣,此时正一脸杀意的看着她。
稚姑娘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其实心里面吓得不行,这样的红衣女鬼可是自己最害怕的那一趴啊,小屁孩啊小屁孩,如果这回我真的是救了你一回,你可要好好地感谢感谢我啊,猫眼眯成一个狭长的弧度,很是不屑的睨了那个恶狠狠的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了,那个红衣服的‘人’被稚的反应弄到愣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睛里面闪过疑惑,再看时,人家已经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一路上尽是碰到些稀奇古怪的吓人玩意儿,稚也是想明白了,不管什么原因,这个幻境的制造者可能真是只想要吓吓她而已,别看这一路上看着挺凶险的,可是这些出现的人最严重的也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而已。终于是触到了那片薄薄的透明薄膜,稚姑娘拿手轻轻的按了按,很软还带着温温的感觉,形状有点想女人的子宫一样,透过薄膜看着里面的人,一身白衣胜雪,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张坏坏的笑脸上带着浓浓的爱意看着面前的少女,如果她还是活着的话,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相比与他,反倒是那个女孩也只是可爱娇俏而已,即使现在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但是沉睡的脸也似乎带着气氛的笑意,可想而知,她要是醒来肯定是小太阳一样,稚仔细的看着那个男人,美好的东西是人都喜欢,这一点从来不会分男女,越看稚也是震惊,最后拿着小棒子戳了戳那软软薄薄的膜片,试探的喊了一句,“小屁孩?”
男人完全不受影响,最里面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他半跪着执着女孩细嫩的小手,看这样子好像是在道歉,又好像是在撒娇,稚的眼睛眯了眯,这小破孩子看到的好像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样啊,瞅着他的样子似乎他们是在对话一样。稚姑娘试探的拿手触碰着软膜,结果却穿了过去,她看看自己的手掌,居然进来了!本来以为三两步的距离,稚跑起来却累得半死,那些距离永远是三两步的样子,可是真要走了,却好像是3d电影一样,永远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可是却又遥不可及。
稚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汗像被雨淋过了一样,头发都湿湿的粘在脖子上,看着还是很远的距离,“我天啊,这个小屁孩尽是玩这些个玄幻的东西,简直是要累死本姑娘了。要是谁有闺女一定不能嫁给你这个这么矫情的小玩意。”
“你说什么?”男人的声音突然响在了稚的耳边,距离如此之近吓得她一个嘚瑟,入眼的是白瓷一样的肌肤和紫色的眼睛,男人似乎是不满意自己被忽略,于是眉毛跳了挑,“我问你刚刚说什么呢?”
“说什么?”稚呼了一口气,我说你龟毛,以后谁家的闺女能嫁给你啊,不过小屁孩,你长大的样子还真不赖诶~”
“小屁孩?你说谁?”男人疑惑的看了稚一眼,突然眼睛亮了亮,“你和赤雪是什么关系?”
“赤雪是谁?”稚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你不会告诉我你失忆了吧?”
“我没有失忆,我只是短暂性的长大了,小时候的事有些不记得。”
“短暂性啊,那你还会变小吗?就是以前的小破孩孩会出现吗?”不管这个男人长得怎么倾国倾城,但是没有记忆的男人怎么比得上可爱傲娇的小破孩,而且小破孩讨厌归讨厌,但是至少在他的管辖下,无妄之海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的这种情况,稚仔细的打量着男人,突然想起小屁孩曾经说过,变小的他不记得自己长大以后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什么名字?你是第二个这么问我的人,我的名字只有赤雪能知道,只有她才能知道,我是属于赤雪的,所有。”男人的眼睛由浅紫变成了深紫,最后成了黑色,温柔的神情也变得冷厉,“蠢女人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