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不透只能去靠猜的去了解一个人真的太考验耐心了。鹿笙不自觉地叹息出声,再一抬头视线正好同芮斯年的碰撞交织在一起,一瞬的心悸像是导火线被瞬间点燃了,火花的呲呲声音逐渐沉寂消失。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鹿笙点点头,继续擦着头发道:“你去洗澡吧。”芮斯年看了眼她,,视线在她犹带水珠的锁骨上一转离开,空气中丝丝缕缕的是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她的头发又厚又长,擦着擦着鹿笙就嫌胳膊酸不愿再擦了,看看时间才是十点,她坐到那书桌前,几本书不规则地靠墙堆叠着。
伸手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上有点灰尘,很久没有动这本书了。“追风筝的人……”鹿笙翻看看了几页,里面很干净一点折痕都没有,但却有一只纸折的青蛙被当做书签了。
鹿笙微微打开了青蛙的一条后腿,那里果然写着她的名字和一个日期。她合上书将它重归原位,正打算再看看下面几本书时,芮斯年已经洗完走到了她的身后。
“在看什么?”
鹿笙摇摇头,正要站起芮斯年却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正当她疑惑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捧起,芮斯年一面为她擦着头发,一面道:“睡前把头发擦干,不然会感冒。”
洁白的厚毛巾裹着鹿笙湿漉的乌发,在芮斯年的手中不断摩擦着,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却让她莫名红了眼眶。
芮斯年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配合着毛巾上下抖动了几下。“我这里没有吹风筒,就慢慢地擦干吧。”
鹿笙带着鼻音嗯了一声,细碎的干燥的发轻轻散扑在额头上,也遮了眼里的湿润。
沈雯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扇门前站了多久,一转身却对上了秦淑冷冰冰的表情。
“他明明是害你你爸爸儿子,害死你大哥的凶手,为什么你们都不恨他?”秦淑刻意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那尖锐锋利的质问还是如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入了沈雯的心脏。
原来……她一直在恨着芮斯年,只是伪装得好。沈雯望着秦淑通红的眼圈心里忽地恍然大悟。
秦淑抿着嘴巴上前拉沈雯,一面走一面道:“别丢人显眼了,我之前同意你和芮斯年是因为你爸爸,现在,呵,只要沈家的女儿嫁入芮家就行,无论哪个女儿!”
她的话顿时让沈雯有些失魂落魄,任由秦淑拉下了楼才缓缓地回过神。“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沈雯的眼眶里泪水打转,只要秦淑一个是眼泪就可以瞬间决堤。
夜半鹿笙又一次在冷汗中惊醒,她想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却猛然发觉自己被芮斯年的怀抱所包裹,她仰头去看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明明睡前二人还隔着十万八千里,怎么就滚进了他的怀里?
芮斯年睡意昏沉地感觉到怀里有东西在耸动着,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鹿笙正在试图从他的怀里爬出去。
他长臂一捞将鹿笙重新搂回怀里,低低地道:“别动,乖乖睡觉。”鹿笙身子一僵,没想到芮斯年被自己弄醒了,于是就一动不动了。
头贴靠在他的胸膛,那沉稳的心跳声似乎是一种上好的催眠药,鹿笙不自觉地轻咛了一声窝在他怀里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芮斯年是在满鼻腔的清芳香味中苏醒过来的,这是鹿笙发上的香味,他忍不住伸手抚过她的发,她的脸被褐色发丝衬得小巧精致。
咚咚咚,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芮斯年没有理,依旧看着怀中女人恬淡的眉眼,心底的一块地方像是微风拂过碧海。
管家犹豫了片刻又把要继续敲门的手放下了,快步下了楼梯进了早餐厅,正在吃饭的沈嘉疑惑地嗯了一声,看了眼他身后问道:“人呢?”
“芮先生和大小姐应该还在睡觉,我就没有打扰了。”
沈嘉喝了口牛奶,点点头道:“知道了。”一旁的沈雯忽地甩下手中涂抹果酱的小刀,唰地站起来,谁也没有在看地说道:“我吃好了。”
“这丫头吃完就吃完了呗,气哄哄地干嘛?”沈嘉蹙眉对沈嘉的态度有几分不满。
秦淑起身刚要给他再盛一碗粥,沈嘉摆手道:“不吃了,我一会儿去趟公司处理点事。”说着他就站起了身,手扶着椅子背想了想又道:“你等下再去留笙儿和斯年在这里住一晚。”
瓷碗咚的一声被秦淑砸在餐桌上,她脸色难看地问道:“你是不知道沈雯对芮斯年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