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没事吧……”吴倩夕秀眉紧扭成结,眼里满是担忧地问道。芮老爷子疲惫地垂了垂眼帘,抬手抓住胸前吴倩夕的手,叹道:“我没事,是让你受委屈了。”
吴倩夕眼底瞬然闪过一丝光亮,脸上却还是忧心地道:“要不要我亲自去找芮夫人谈谈?她应该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
芮斯年将车开得飞快,直到开到一个陌生街口,看着前面的红灯他忽地一拳捶在了方向盘上。
赫西酒店。
“快跑!”鹿笙拉着苏诃言大笑着跑出了酒店,后面跟着追出了数十名西装男人,举着酒瓶吵嚷着被他们远远地甩开了。
他们一直跑出了两条街,躲进了一条胡同,靠着墙弯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彼此时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引得连连咳嗽起来。
“整整一瓶酒浇在了丁静安的婚纱上……苏沐你胆子大了不是一点点啊!”苏诃言直起腰,贴着墙哈哈大笑出声。
鹿笙抬手用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这是她这几月里最放肆的一天了,当她推到那座香槟塔时她感觉心头上笼着的阴霾也终于被她拨散了。
那些无法言说的思念,和占用别人人生的痛苦瞬间涌现,又瞬间消失。她发现脸上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于是忍不住捂住脸,索性蹲下去闷声大哭起来。
苏诃言听到哭声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他扭头平淡地看着墙下的那个瘦小的人影,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感觉。
苏沐变了太多,但又似乎没有变……他微皱眉头,这种感觉一旦冒出竟然再也无法释怀了。
鹿笙整理好情绪慢慢地站了起来,发现苏诃言又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不禁有点恼怒皱眉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苏诃言的眼眸转了转,鹿笙茫然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长裙,瞬间僵住了全身。红酒的酒渍斑斑点点地溅洒在了胸口,裙摆上竟然还有一处脚印……
她顿时变得很是尴尬,正犹豫着要怎么说,却听苏诃言幽幽地道:“是谁说,就算是死了裙子也不能脏。”
“哈哈,意外意外……放心,如果洗不干净我就买一条一模一样的。”鹿笙不自觉地用手拍了拍褶皱的裙子,却不料裙子上瞬间又多出来两个脏兮兮的手印。
S国,GreenIsland夜店。
劲爆的音乐和令人眼花缭乱的灯光充斥着舞池,芮斯年倚坐在卡座里,手里的酒杯再一次空了,醉意浅淡地看着对面灯光迷乱之处,嘴角微扬。
颜熙正和好友闲谈,忽见有人指了一个方向,轻笑道:“那不是芮家的少爷吗,居然回国了啊。”她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了芮斯年,他那里的气氛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似乎有一道冰障将他和其他人隔离开了。
“听说他刚娶不久的老婆去世了,啧啧啧,我还听说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颜熙唰地站了起来,白了身后那个一直在长舌的女人一眼,刚迈出步去就被好友拉住了。“你要干嘛去?”
“当然是给他找点乐子了,这么寂寞怎么能行呢?”颜熙勾了勾嘴角,甩开好友的手,迈步朝芮斯年走去。
手里的酒下一秒就被一只手夺走了,芮斯年不悦地抬头看向来人,微醺冷道:“把酒给我。”
颜熙侧头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手里的酒杯,忽地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杯,笑道:“没有了。”
她在芮斯年身边坐下,按下他还欲倒酒的手,蹙眉问道:“你以前不喜欢喝酒的,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芮斯年拨开颜熙的手,眼底黯淡无光,又是一杯酒入喉,神经却已经麻木。
蓝叶咖啡厅。
等鹿笙和苏诃言到时发现顾泽他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苏诃言看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转头盯着鹿笙问道:“他真是顾泽?”
顾泽闻言起身,伸手过去道:“在下顾泽,你就是苏沐的弟弟苏诃言吧,幸会。”苏诃言的视线落在身前顾泽递来的手上,愣了一会儿才猛地用力回握住。
苏诃言没少在杂志上看到过有关顾泽的报道,如今见到了真人他更是震惊不已,他的偶像之一就是顾泽了。
凭着不到十万块的资金在国外打拼,短短几年就回国搅起了一片“腥风血雨”……苏诃言强压着颤抖,视线却总忍不住瞥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