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傅清易时竟令他窒息了一瞬。在那件事后他们都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程子曦的堕落莫名地使得傅清易很是心烦意燥。
“我变成了你最厌恶的模样,可就算这样在你看我时也毫无波澜起伏,既然已经不在意我了,找我还干嘛?”程子曦一撩头发,性感的脖子微微扬起,目空一切的模样很容易让男人升起征服欲望。
她一屁股坐在散乱了许多衣服的沙发上,手胡乱地在堆积了白色餐盒的桌上摸到了一盒香烟,又在衣服里翻出一只打火机,指尖有些发颤竟然这么也打不出火苗出来。
空气中忽地传来咔哒一声,程子曦寻声看去不禁愣了一瞬。她叼在嘴里的香烟被傅清易用火机点燃,后者盯着烟头的闪烁火光,轻声道:“烟还是忌了吧。”程子曦轻蔑一笑,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喷在傅清易的脸上。“什么时候傅二少这么清闲了,你不会是特意过来劝我忌烟的吧。”
傅清易忽地欺身逼近,烟雾在他们之间缥缈升腾,模糊了程子曦眼底的慌乱。“我来找你为什么你真的不清楚吗?”他攥住程子曦的手腕,微一用力就惹得她疼得大皱眉头呼疼。“我劝你最好不要把小心机用在我身边人的身上,也更不要想用什么人或什么事来妄想可以威胁我。”
他甩开程子曦的手,后者宛如一块破布一样跌坐在沙发上。程子曦冷笑一声,慢慢地重新坐起,指尖惨白地捻灭了烟头。“除了你自己你还在乎什么?能有什么人能让你感到慌乱的吗?”程子曦尖酸地道,“连亲生妹妹的幸福都可以葬送,你……”
傅清易漠然地扫过她,后者瞬间禁声哑然,旋即就是低头苦笑起来,不管过去多久自己在他面前还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胆怯的乡下小女孩。
“绑架苏沐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明天一早必须打扮妥当来傅家跟苏沐道歉。”傅清易理了理褶皱了的白色袖口,耳听程子曦嗤笑了一声,皱眉抬头看向了她。“苏沐?——傅清易你如果想来找我的麻烦不必找这么可笑的理由,我根本不认识她,这个名字都是第一次听到。”
HydeParkPenthouse
顾泽动作轻缓地将怀中沉睡过去的鹿笙搁在床上,附身伸手勾出她唇角被抿住的发丝,指尖在她的面颊上流连。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没有停止过,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出了卧室。
“哥你怎么不接电话啊?”电话那头传来顾唯的埋怨声,顾泽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夜色阑珊。“有些事要处理,明天中午我去看你。”
顾唯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愤然道:“你刚下飞机就那么慌张地就开车跑了,要处理的事一定不简单。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听莫一说芮斯年刚到B国也是急匆匆的,但去什么地方莫一却没告诉我,感觉你们都有事在瞒着我。”
卧室方向忽地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声,他侧身望了一眼,微蹙眉心问道:“你说芮斯年也来了B国?”
顾泽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卧室方向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他转身去看发现鹿笙竟然一动不动地摔倒在地。他无心再理会电话那头的逼问,几步就冲了过去将鹿笙揽在怀里,高声喊道:“鹿笙!”
探手覆在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惊了顾泽一跳。回来的路上鹿笙就有点发低烧,没想到现在竟然烧成这个样子,他打横抱起她快步跑了出去,电话摔在地上屏幕上还是通话的界面。
“鹿笙……”顾唯坐在沙发上痴傻了一般地攥紧了手机,喃喃自语道,“难道鹿笙她还活着?”
当芮斯年和莫一赶到那里时只剩下了一处空无一人的小平房,跟踪顾泽的男人跟在芮斯年的身后,低声道:“顾泽从这里带走了一个人,但我没有看清那人是男是女,等顾泽他们离开后又来了十几个人,将住在这屋里的两个人带走了。”
莫一一脚踢开倒在地上的暖壶,蹙眉道:“看情况他们走得很急啊。”逼仄的屋里地上散落了许多的东西,他躲着瓷碗碎片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张小床。上面搁着几件衣服外套,还有一个手机。
“他们是被人强制带走的。”芮斯年轻声道。这件事越发地扑朔迷离了,先是顾泽为什么这么晚来这个地方接人,而后住在这里的人被人强制带走……
莫一点点头,但却是不明白这件事和芮斯年有什么关系,而且顾泽为什么也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