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都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可不是说假的。
可凤相宠妻,所以只要是提到凤夫人,连朝廷的一品大员都要低头的,更何况是个小小的门房了?
两个女子静静站立。
守门的小厮却是个个吓得满头大汗。
这位小姐油盐不吃,又是夫人的老家人,若是她们告诉夫人自己偷懒,甚至怠慢她们,那他们可就没有好活头了!
一群小厮都垂着脸,个个一脸颓丧。
白衣女子只作未见,依旧淡然而立。
她身边的羊角辫少女却是充满了好奇,一双灵动纯真的眸子滴溜溜转着,瞅着哪里都觉得新鲜。
进去通报的小厮带着一脸喜色出来,讨好而恭敬地请两人进去。
从凤府的正门进去,要踏上三级石阶。
跨过门槛,又得下三级石阶。
石阶下是一条同样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两边依旧种着松柏。
穿过小径,便是大厅,专用作招待客人用的。
客厅的后墙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为国为民”四个大字。
凤府的女主人此时正坐在这四个大字下的主位上。
黑红色的太师椅,映衬着她一身的深蓝色襦裙,看上去格外的和谐。
保养得当的脸上不见岁月的痕迹,竟仿佛仍是二十年前的花季女郎。
两人缓步而来,凤夫人激动地站了起来,眼底含泪,朝着两人迎了过来,一手拉住一人的手,有些哽咽地问:“真是老家地人么?”
白衣女子微微福身,淡然轻笑:“自然是的。夫人久不在家,竟忘了冰月不成?”
“还有香香呢!”羊角辫少女也胡乱地福了个礼,着急地叫了一声。
凤夫人听到两人的名字,眼底热泪愈甚:“我以为,此生都见不了你们了!”
她说着,眼泪已自眼眶中流了出来,一把抱住两人,哭声欲裂。
凤相方下朝回来,听说府里来了客人,说是夫人老家的人,便急急赶了来。
谁知,才刚走两步,就听到妻子的哭声。
他心中一痛,连忙小跑着进了前厅,就瞧见妻子哭成了个泪人儿。
凤相连忙上前,安慰妻子:“夫人好容易见了老家人,怎么哭成这样?”
他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对这新来的两个客人很是不喜。
一来就弄哭了他的夫人,他可对人善意不起来的!
冰月后退一步,从凤夫人的怀里退了出来,朝凤相盈盈一拜,礼数周到,气度娴雅:“小女见过相爷。”
香香见此,也退后一步,朝凤相福了福身,动作却有些不大标准:“小女见过相爷。”
她极力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以免被人笑话。
姐姐说过,人类的世界很是复杂的,要谨小慎微,闹笑话还在其次,最可怕的是有时候不经意间便丢了性命,而自己往往甚至连原因都一无所知。
凤夫人两只手一空,顿时不满了起来,扭头瞪一眼自己的相公,气呼呼地嘟着嘴,一脸小女儿的纯真:“你做什么?!你瞧把我两个乖侄女吓得!若是吓坏了人,你赔我?!”
凤相顿时一脸委屈,他也是心疼夫人啊!怎么到头来,居然还被说了呢:“夫人,为夫……”
“好了!你别说话!我许久未见家人,今晚你自己睡书房!”凤夫人一语定下凤相今晚的悲惨命运,不容他有任何反驳。
转向两个侄女的时候,眼底却充满了温柔和笑意,拉着两人的手就走:“走,我许久未见你们了,差点儿认不出来,我们自在说话去,不必理会他。他就是个纸老虎,你们不必害怕的。”
冰月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令邻国闻风丧胆的凤相是纸老虎?
这要让邻国的人听见了,只怕是要大叫了!
纸老虎能打得他们多年乖乖呆在边界,不敢触犯萧国一步的么?
凤相还沉浸在今晚要睡书房的悲惨命运之中,就听见自家夫人对自己的这句评价,顿时只能无语。
夫人,你家夫君好歹也是萧国的宰相,是只真老虎!
怎么到了你眼里,就成了只纸老虎了呢?
凤相表示,对于娇妻,他也很无奈的。
一行三人转去了凤夫人的卧房。
香香一路都充满了好奇,一双眼睛中满是震惊地打量着凤府的架构。
从大厅到凤相卧房是一条九曲回廊,雕梁画栋的回廊,入目之处到处是画工极妙的图画,连廊柱上也不乏画卷。
两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儿。
冰月微眯着眸子四处看着,心中却是暗暗赞叹。
难怪听说凤府是金陵城中一等一的富贵豪华之处了。
照这般建造,竟是真的堪比王宫了。
一行三人进了房间,凤夫人才不无担忧地问道:“你们就这么闯进金陵,可有被人发现?”
冰月摇头:“不曾。”
“姑姑放心吧!有姐姐在,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走动了!”香香得意地笑着,眼底满满都是对冰月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