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冠希一阵鬼哭神嚎后声音逐渐细小变成哼唧,花仔才住了手,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不知死活的东西。”
随即转首陈耀涎着脸道:“耀哥,您老人家还满意吧?”
陈耀豁然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花仔,眸子里的光芒森冷逼人。
花仔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声就下来了,极其不自然的一笑,一颗心如同十五只吊桶般七上八下,忐忑难安。
他刚才之所以出手那么重,除了暗恨黄冠希不识好歹外,何尝不是在用这个方法救他一命,不管怎么说,黄冠希毕竟是自己老板倾心关照的人,如果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自己就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他相信韩宾的那句“九刀十八洞”绝对不是为了吓唬一下黄冠希罢了,到了这个级别的人物,没必要再跟人玩这么幼稚的手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仗着自己平时为了仰仗洪兴的鼻息,逢年过节都给几位主要的洪兴领导人送礼的这点薄面出此下招来希望能救得了黄冠希一条小命。
当然,这一切的主动权还掌握在陈耀和韩宾的手里,要命的是,因为韩宾才回来洪兴不久,所以他跟韩宾的关系打得并不怎么样,而且他也知道如今的韩宾在洪兴中拥有着多高的声望,已经隐隐有取陈耀而代之的势头,由此可见韩宾刚才说出那句“九刀十八洞”的分量了。
在他的心里,颇有点尽人事安天命的样子,黄冠希是死是活就看陈耀一句话,自己做到这份上也可以跟老板有个交代了,毕竟在洪兴两大巨头面前耍这种心眼,那就跟走钢丝一样的危险,一不小心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所以面对陈耀那种洞彻万物的目光,直让他浑身发冷,难以适从。
好在陈耀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冷一哼道:“好好管教你的人,别把自己拖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侧身而过,迎着唐战走了过去,花仔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又是小小的感动,毕竟陈耀的话说得虽重,却也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关爱,这似乎变相的证明了起码陈耀承了他的情,看来明天还得准备一份重礼,不对,是两份。
就在他一个人琢磨时,陈耀带着韩宾和一众手下已经走到了唐战面前,满脸歉意的笑道:“陈某来晚了,让先生受到了无故滋扰,实在抱歉,在下陈耀,幸会先生!”
一边说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
其实,早在他出声的时候,唐战就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也猜想对方多半是想来拉拢自己的,只是身为洪兴的一代龙头,却在自己面前把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委实是他想不到的。
但是,这种微微诧异感只在他的眸子里稍纵即逝,丝毫没有表现到脸上来,很快就换了一副笑脸道:“耀哥,久仰大名,幸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