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老爷,至于陆家来的是陆博然,两小儿女似乎很有默契的,没有出面。
有和离书一封,便足以。
“这里是我们家补偿给陆家,请陆兄笑纳。”几家商铺的契约。
陆博然轻哼一声,讽刺道:“不敢,我们陆家胆小,可不想在被人因为私吞财物,而状告到衙门。”
他伸手只接下那封和离书,然后对着知州大人一拱手,便告辞了。
因着如儿乃是陆家的人,即便是她坑蒙拐骗,按照规矩,自然交给了陆家来处置,所以他走的时候,刚好也带走了她。
至于司徒威武面色尴尬,尤其是被知州大人以一副什么都晓得的眼神望着,更是无地自容。
悻悻然离开了,但是那些商铺契约却未曾带走。
知州大人一招手,便命人将这东西送回去,刚好在司徒威武进了家门口,送进去。
之后司徒大人差人送了帖子,说是美乐将生产,烦请司徒威莨和三夫人过百里府上一趟。如今二少爷司徒韦帮他帮他在外面忙活,司徒威莨便清闲很多,老夫人也念在他们夫妻聚少离多,女儿刚出嫁,所以便让其在家过完年在出门。
只是这一幕落在司徒威武的眼中,却尤为刺眼。
毕竟是前后脚的事情,知州大人早不来请晚不来请,偏偏这个时候,让敏锐的他觉得知州大人别有用意,似乎要敲打他们。
不几日,当司徒威莨从百里家回来便被老夫人叫到了慈恩院里。
老夫人言语关怀流月,夸赞流月是司徒府上的好孩子。
老夫人见司徒威莨面色不佳,便问道:“可是在百里家出了什么事情?”
司徒威莨道:“知州大人夸赞了流月知书达理,是她们家好媳妇。”夸赞自家女儿,自然是高兴的。
老太太知晓她这个儿子醇厚老实,便将目光望向了三夫人。
三夫人聪慧,知晓老夫人想知晓什么,便道:“知州夫人似乎对咱们家大少爷和陆家的小姐的事情有些微词,遭人诟病。怕是因为这事,害他们家也跟着丢了颜面。”
她在意的是自家姑娘,她知州大人这几日,知州府里府外对这件事议论纷纷,她是怕自家姑娘受到轻视啊。
司徒威莨心下有些别扭。
三夫人又道:
“娘情放心,流月快要临盆,三公子是个会疼人的,这些杂事倒是未曾说与流月听。”
三夫人最会看人脸色,知晓老夫人想听什么,如此老夫人甚是开心。只要流月在百里家站稳住脚跟,就不怕了。
司徒家已经有一个女儿被休了回来,绝对不能在出第二个。
她上前拉着三夫人的手,很是慈爱道:
“流月被你教导的很好,聪明懂事,知晓分寸。我相信她必定能很好的处理两家的关系的。”
三夫人额头有些浸汗,忙道:“是娘亲管教的好。”
“这些年威莨在外面打磨,涨了不少经验,待过完年,便试着接手府上的事务吧。”
这话一出,三房福气两个,都是一愣。
他们自然是高兴能一家子团圆,可是潍城诸多事宜都是二哥在忙,如今突然间如此吩咐,可如何是好?
在说他的一切人脉都在外面,突然间回家里,便要重新上手,这是明着提拔,暗下警告啊。
三夫人心中明亮,但是三老爷却甚是高兴。
“儿子必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三夫人见自家相公高兴,便也没多嘴提醒。
而现在陆家的陆清秋,在当日休书送回之日,便将那休书藏于压箱底下未曾动弹。
她每日都很忙,忙着开办医馆。
被休之后的她,运气倒也不错,除了之前买的宅院,还购置了一间空商铺,上下两层,楼下看诊,楼上装修成了病房,后院是休息之所。
他在外购置的药材也尽数都已经运回,只是她并不急着开业。
这天一家人坐在一块吃晚饭,秦氏提到:“清秋啊,你这......二娘给你物色了几位英年才俊,你若是有意,我找个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陆清秋叹息一声,没吭气。
陆博然道:“此事先缓一缓。”
“老爷,你不知晓,司徒家已经为司徒大少爷定下了洛城罗家的姑娘,我们岂能不赶紧?”
“你莫要提他们家?我们陆家与司徒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娶谁与我们陆家有何相干。”
秦氏还想说什么,便被陆博然轻哼一声,打断了。
陆清秋轻叹一声,便道:“既然二娘已经寻物色好了,便将这些人的画像送我房间吧,我若是有意便知会二娘一声。”
陆博然眼神闪了一下,没做声,算作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