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脑门一热,便答应了下来:“我可以帮着联系四国之主联合出战,但前提是,魔族真的侵入八荒才行。你们也知道,上一次四国联合,已经是五千年前之事。若不是最为危机的情况,那些高傲的人们想必也不愿一起做事……”
“这个我们自然了解。”青珏色就知道鲤笙开口,肯定能行,因此倒也高兴,“不到不得已之时,肯定也不会向你开口。这你可以放心。”
“那你现在已经确定了?”
“没有。”青珏色回答的干脆,只是知道诛九天在八荒作乱,这并不能成为魔族真正来袭的解释。
再说,因为刹神宗那么一闹,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洛爵身上。
如果洛爵从奇澜界能平安归来还好,一旦否则,那便是要开战的前兆,他们也可以做好迎战的准备。
“但很快我们就能知晓答案。”
“???此话怎讲?”
“洛爵去了奇澜界。”
“!!!”
溪叠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鬼故事一样,又扭头看向鲤笙。
鲤笙点头,“没错,九哀的确去了奇澜界,所以,他能不能平安回来也代表着我们对魔族的态度。..”
洛爵竟然又深入到了那种龙潭虎穴之中……
溪叠本以为洛爵只是个孤高的小鬼,如今看来,对他的印象真的改改了。
这样的洛爵岂止孤高傲慢,分明又浑身是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躲在洛北冥身后小鬼了。
“呵呵”突然笑了起来:“这可真是让人拭目以待了啊!”
经历如此多的磨难,是不是能百炼成钢,溪叠越来越期待与洛爵的见面了。
鲤笙他们见溪叠忽然开始笑,又说着什么拭目以待,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面面相觑。
奇怪的男人。
“你真的会在关键时刻帮忙对吧?”青珏色不是很放心,又问了一遍。
青珏色收起笑容,点头,眉眼之间尽是微凉与高傲,又恢复了君主的冷色与霸气:“事关八荒,我必然说到做到。”
就算这么说,但想到现在的他被臣民逼到自由都没了,鲤笙心里又不免打鼓。
溪叠不瞎,看得出那种担心,随后又摸了摸鲤笙的头发,甚是温柔“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但你的臣民……”
“于公于私,这是为了八荒,他们没理由反对。”溪叠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很清楚。
纵然这的确是身为一国之主本来就该履行的责任,可在一切都未发生之时,让他就决定会出手的理由,说到底还是鲤笙。
既然起因是鲤笙,一旦被那些顽固不化的人知道了,势必会成为新一轮的炮火,如果只是针对他还好,一旦蔓延到鲤笙身上,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形。
青珏色其实看透了溪叠的担心,但是那种几率很小的担心,他直接无视了。
不可能,怎么想也不可能。
“我们该走了。”
龙琊见天色已晚,而事情也已经谈妥便开始催促。
“也好,那就……”
“反正都入夜了,不妨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难得见到鲤笙,那么多日日夜夜的思念,溪叠怎么可能满足于这么短暂的相处。
他的意思很明显,而鲤笙也很体恤他的为难之处,想到他为了自己而受到的这些罪,自然心里也就产生了听他话的念头。
“鲤笙,我们……”
“你对自己的幻术很有把握不是吗?”鲤笙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完全将青珏色的嘱托忘到了脑后:“方才你也看到了,重筑花砾都没有认出我,那就算再这里呆一晚上,也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我的幻术的确是厉害不假,但……”
“那就没有什么可但是的了。”鲤笙如此简单的打断了青珏色的阻拦,便拉着溪叠,往旁边走。
青珏色与龙琊都知道她什么脾气,一旦下了决定,除非洛爵发话,不然真没人能改变她。
无奈,只能随了她去。
看她那个样子,就算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而做的补偿吧!
青珏色急忙又重新给她制造了幻术,换上了方才那张丑到令人不管看多少遍都无法适应的脸,无语的叹了口气。
“只有一晚,随她把!”
可他们明明是出于好意才留下的,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有时候的好意,却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伤害。
溪叠挥袖,解开了结界,周围立马又被一片纯白色占满并张扬的映入眼帘。
鲤笙停驻脚步,回头,然而溪叠的瞳孔中倒映出一张男人的脸。
笑,突然绽放。
明明很丑,很丑,很丑……可,透过那粗狂的外表,映入溪叠眼中的却是那绝美的笑容。
如同回应一般,溪叠情不自禁也露出一种向往而又竭尽温柔的表情,目光抵达之处,足以融化一切冰雪。
正当两人四目相对时,看到结界解除而因为担心靠过来的重筑,一眼看到了溪叠那只有面对挚爱才会露出的眼神与表情。
暮然间,看着鲤笙,眉头紧锁开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主人,看到结界解除了,所以属下过来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花砾能帮上的……”
花砾在重筑身后出现,很显然一眼就感觉到了重筑的异常,赶紧一边说,一边将他推到了身后,以免让溪叠发现他眼神中的愤怒与疯狂。
而溪叠听到后,那眼神便顷刻消失了,急忙回头,又如同以往那般温和的说道:“你们来的正好。青珏都主难得来我们北流冰一趟,为了聊表地主之谊,今晚他们三人便住下了。花砾,重筑,你们两个快去命厨房做些上好的酒菜,我要在冰园内办一个迎接晚宴,当然也要给三人备上好的房间!快!快去!”
花砾与重筑,听到后,先是一愣,不,是愣了很久。
看看溪叠,再看看比他们还一脸懵逼的青珏色三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
花砾张了张嘴,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