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思飞。
不想看到那鲜血喷溅的样子,天羽月在攻击后,便扭头看向了别处。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张思飞一定会死于这次攻击时,突然一道强劲的蓝色灵光乍现与两人之间。
众人一愣,刚要制成结界防御,却发现后来出现的那道蓝光没有任何攻击气息。
比起凌厉的攻击,反而暖意无限,好像能救赎人心般,让人浑身舒服的厉害。
天羽月比任何人都能感觉到那道灵光的灵压,骤然回头,便看到溪叠站在张思飞身前,横着一只胳膊,为他承接了这一道攻击。
“你……”
定睛一看,天羽月先是一愣,但很快又笑出声来:“呵,你可终于舍得出来了……”
“喝!!”
不等溪叠回话,他身后跟上来的却是百十人的御前侍卫,
而这些侍卫与张思飞不同,他们身上穿着的乃是护城卫蓝白相间的宫袍,且有简单的灵法加持,周身带风,因此看起来虎虎生威。
在他们之后,再次涌来一波人,从黑白相间的宫袍看,是与张思飞一样的御前军的打扮。
“张统领!!”
带头之人第一眼便看到了浑身是伤的张思飞,担心之余,也顾不得现场情况,急忙跑到张思飞面前,将他扶住:“你还好吧!”
张思飞没有回答,却意识极为清晰的甩开那人的搀扶,倔强的冲头也不回的溪叠道:“国主大人,您怎么能出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您啊……”
“张思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暂时退下疗伤吧!”溪叠没有回头,声音很淡,很轻,听不出到底什么情绪。
张思飞一下子顿住了。
如同受宠若惊一般,张了张嘴,可又不知道,哦,不,确切的说是不敢说,怕自己说错。
但他是真的很激动。
为什么?
张思飞虽然是流冰城内的御前侍卫统领,但比起护城军的林威五来说,一年下来,他根本看不到溪叠几次。
见不到的原因有很多,溪叠身边有灵使保驾不说,而溪叠本身就足够强大,御前侍卫的存在其实就是挂名,能被传唤的次数根本少的可怜。
而国事那样繁忙的溪叠,竟然能记住他这个小小的御卫军统领不说,还能唤出他的名字,这对于认为溪叠早就忘了他的张思飞来说,吃惊程度自然不小。
“统领,既然国主大人都这么说了,你还是……”
“国主……”
“下去吧!”溪叠终于回头,那和煦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看到那张清秀异常的脸,张思飞再次语噎。
没等反应,便被下面的人给搀扶了下去。
而这时候,洛爵也站到了天羽月身边,笔直的看向溪叠,不用说话,那双眼睛便映照着冰冷的光芒。
“您怎么直接出来了?花砾跟重筑呢?”千年寒流问道。
溪叠没有回答,与洛爵四目相对,也不说话。
看这样子,他是在等洛爵先开口。
洛爵视线扫过他身后的几百侍卫,也知道这事终究还是闹大了。
轻笑,眉眼间皆是秋霜:“你舍得出来了?”
“我再不出来,我的人就会没命了吧?”溪叠也笑,但眼神中没有笑意。
“一开始就出来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天羽月冷哼一声,插嘴的很是及时。
闻言,溪叠倒是转移视线,开始打量起他来:“如果不是看在你方才有手下留情,你认为我会让你有站在这开口的机会?”
“……”
这个男人。
天羽月自然感觉到溪叠令人震撼的灵压,但却面不改色:“你也不用跟我说些废话,小鲤在这对吧?把人交出来吧!”
开口就提到鲤笙,倒是直接。
可是,溪叠既然会出来,自然也有对策。
视线辗转,又落在洛爵身上,如同嘲讽般,语气微凉:“真是奇怪,洛爵,你可是这帮人的头吧?怎么在我看来,你竟然拿自己的灵使没招,该说你这灵主做的也太失败了吧?”
他其实没资格说别人,只是,比起洛爵对于灵使的放纵,他还算有节度。
洛爵微微皱眉头,“我与灵使的关系如何是我个人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插嘴。”
边说,已经些许的不耐烦:“天羽月说的没错,我们知道青珏色和鲤笙在你这里。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理由。”
“所以呢?”溪叠反问,语气轻佻的很:“他们在我这里没错,但如果我不打算把人交出来呢?”
“你敢!”天羽月立马炸毛。
洛爵横袖挡住了他,语气也跟着清浅:“如果这是他们本人的意愿,那在确认事实如此后,他们如果要继续留在这里,那我绝对不会插手。”
“……”
“我还不至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洛爵还是很讲道理的,可言下之意,依旧如溪叠说的那样,他过于放纵自己人的自由了。
引得溪叠咋舌起来:“啧啧,洛爵,你既然都能成为八荒上下在捉拿的要犯,我还以为你的心智多少有些长进,不够就此看来,你离着成为独当一面的王者还远的很呐!”
“我没心情跟你耍嘴皮子。”洛爵已经尽量压抑几次被转移换题的怒火,因此,溪叠的批评他更听不得:“如果这就是你的态度,那就别怪我真的动手了……”
“哈哈!”溪叠突然大笑起来:“洛爵,如果真的想动手的话,你一开始就会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
被说中了,所以,洛爵不言。
“说到底,你明知道鲤笙就在我这里,却始终不敢拿出决心为了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战。呵呵,我知道你在介怀什么。”
“……”
“是因为王位吧?”溪叠可能是来找事的,句句剜心。
一句王位,洛爵犹如被猜中了心思,浑身一僵。
这个反应恰好被天羽月看去,因此瞪圆了眼睛,不大敢相信,洛爵竟然又开始在王位与鲤笙之间纠结。
“洛爵,你怎么不回答他?”没等溪叠再逼问,天羽月便问出了口。
声音极为的冰冷:“说呀,说你并不是因为王位,你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