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里啪啦……”
一本正经的算起账来。
“客官,这都已经三更天了,我们早该打烊了。要不是看您好像有什么心事,我们也不可能陪您到现在……不过这天真的是不早了,您要实在想喝,不如这样吧!”
掌柜说着,冲柜台旁已经快要困死过去的小二使了使眼神。
小二立马会意,从酒窖中拎出两坛子酒,屁颠到了沙暴面前,咚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掌柜立马笑脸相陪:“那个,只要您先把酒钱结清,这两坛酒就算我送您的。您可以拿着这酒,随便找个地,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您看这样好吧……”
掌柜已经很有诚意了,从那双黑眼圈很重的眼睛就能看出,的确睡眠不足的样子。
沙暴虽然是妖,而平时也的确为人冷漠,但这不代表他不讲理。
他想要找的迷糊糊的感觉已经出来了,虽然还不至于大醉,可这种程度也够了。
起身,轻轻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又眯着眼睛,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玉白色的珠子,塞到了他手里。
“这是酒钱……”
说完,又闭上眼,拿起桌子上的一坛好酒,便颠颠的往外走。
掌柜看着沙暴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上足足有拇指大小的明珠,珠子上明晃晃的刻着一个笔画清浅的‘贡’字,那是一个惊喜!
“天,这不是王家之物么……”
刚才的男人,虽然穿的有些另类,竟然是王家之人。
“早知他是王家之人,这顿酒我请就是了啊!”
他们这种远离王城之人,却总是会做着前往国都的美梦,因此,能够与落火城搭上关系的话,愿意用任何方法。
然而,掌柜发现的晚了,等追出去,门外早就没了沙暴的影子。
踩着暗沉的月色,沙暴晃悠悠的到了一处深林。
深林静谧,月色倾洒在上,风声与万物生长的声音夹在交错,使得醉眼迷离的沙暴,越发看的虚幻,禁不住抱着酒坛子,背靠着一棵树,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
“啊,这种生活,真是……!!”
“嗖---”
不等沙暴感慨完,突然,从对面的深林中赫然传出一阵凌厉的杀意。
沙暴瞬间酒醒,微微皱皱眉头,却在知道来者是谁的灵压后,不由得苦笑出声。
“隐灼,既然来了,又何必藏起来?”
隐灼。除了他,谁后还能不顾一切的追过来?
果然。
话音刚落,隐灼,一身与夜色同色的暗黑长袍,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沙暴起身,手中抓着还剩半壶酒的酒坛,目光清冽的看着隐灼“怎么,还非取了我的性命不成?”
隐灼走出阴影,那双无情与冷漠的眼睛,像是要将沙暴盯出个窟窿一样。毫无血色的双唇慢慢的勾起:“你还真是堕落了不少……”
“堕落?”沙暴浅笑,“不过是喝了些酒,没必要用这么煞风景的词吧?”
“堂堂南落火国主曾经的手下,竟然在这无名之地醉成这种熊样。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不知者笑话我们主上管教无方?!”隐灼总是说的那么自以为是的有道理,却不知道这样的他,在旁人看来,只是狐假虎威。
沙暴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追过来的理由。
当然不是为了跟计较什么丢不丢脸这种小事。
沙暴将手中美酒放下,深深吸了口气,足以让那微寒的月色,充入肺部,让自己的酒劲消散的更快些:“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妨直接说来干什么的更好。”
不,他很确定,隐灼是来要他命的。
这么问,无非是拖延时间,好让自己能更清醒些罢了。
隐灼也看出了沙暴的意图,然而,他并不在意他耍滑头。反正,根据排名,沙暴的实力在他之后很远,就算让他恢复了理智与清醒,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又何须担心。
于是,也挑明了道:“其实你我都清楚,主上在隐瞒什么,对吧?”
“……”
“我隐灼可是一心为了主上而活,我这双无瞳眼可容不下一丁点会威胁到主上荣誉之物。跟你们这些人不一样,我是真的替主上着急。”
“……”
“自从本该死去的洛爵重新出现,主上最近的行动也越来越让人担心了。沙暴,你懂我的意思吧?”
隐灼说了半天,见沙暴一直不吭声,便觉得无趣,赶紧问道。
沙暴点头:“差不多能懂。”
不就是他想清除阻拦洛世奇的所有人么?
隐灼点点头,好像有些开心:“在主上那么轻易就抛弃了你的时候,我就更加确信了。主上他……正朝着毁灭走去。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
突然就怒了不说,,而那疯狂的眼神,更彰显着,这个老头就是个神经病。
病的不轻,已经没救了。
沙暴耸肩,与己无关般的淡漠:“所以呢?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主上的心思,你离得越近,被他抛弃的可能也就越大。我说老头,都有我这个前车之鉴了。你再调查下去,触犯了主上的私密招惹杀身之祸,到时候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
“毕竟老虎的胡须拔不得。你若是不想死,就不要管了..”
“你知道那个女娃的下落,对吧?!”
沙暴难得这么话多,然而,貌似某个人并没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反而还振振有词。
隐灼瞪圆了眼睛,浑身戾气爆发,好像要把沙暴生生吞噬一样,“说!那个女娃现在在何处,我要为了替主上剔除软肋而杀了她!”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沙暴翻了个白眼,而经过这短短的一会功夫,加上他一直在用灵力将体内的酒精逼出来,酒劲已经醒了大半。
只是,距离正常发挥力量,还是不够。
“再说,就算知道,我哦不见得要告诉你……!!”
“啪--!”
都没说完,已经憋不住的隐灼突然制成一道黑色的光气就冲到了面前。速度果真快的吓人。
沙暴反应不及,好在身子感觉到危险,无意识的往后一退,这才多躲过锋芒,但胸口仍旧擦着攻击而过,只听‘刺啦’一声,一道足足一指宽的口子,霎时喷涌出血来!
沙暴只觉得疼,很快将伤口封住,脚下发力,跳出几米开外,瞬间与隐灼拉开距离,单膝跪在了地上。
“不错,竟然没能给你开膛括肚……”隐灼是真的疯了,边说,边收起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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