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装少不更事,中年的装驼鸟,就算是有人来送信,最后一个也都没有去,怕的就是沾上温煦这个拖油瓶,生怕自家的饭桌上多了一个吃白食的外姓人。
现在这位拖油瓶牛逼大发了,一个个的又想起来,自家还有这么一位外孙外甥!就算是有这样的觉悟了,干出来的事也让人看不起,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都是怎么做的,愣是以为别人都是痴傻的,就自己聪明,吃个席三十几口子来,愣是给两百还想让人帮忙?这特么的人家要帮你得傻到什么样啊!
就今天这情形,男人是不想来的,他觉得自己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就目前来说,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对于自己叔爷爷,这位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里是温家村,就算温煦是你姐姐的亲孙子,他也是姓温,不姓陈,这也论不到你这个外姓来做主摆这个谱,说白了今天不光是温煦娶媳妇,也是人家温姓娶媳妇,什么时候轮到你一姓陈的在这里吆五喝六的了。
你还出声怼人家温世贵,你是姻亲不假,但是人家是正牌子宗亲。你一个表面上这么注重尊卑的人不明白其中的区别?放在封建社会,一姓打下了江山,宗亲是可以封王的,再看看历史上有几人是因为姻亲封王的?无非就是对自己有利的就行,没利你就扔一边去了呗!
说的好听一点儿,你这叫为老不尊,自以为是,说的不好听一点儿,用不中听的土话来说,这个时候你摆出个老逼老屌的样儿给谁看?
心中厌极了自家的叔爷爷,男人这边还想着把场子给圆回来。
“喝酒,喝酒!世煦,好久没有见你了,不知道酒量怎么样!”男人端起了手中的酒怀,站到了温煦的面前。
温煦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不过看着脸上的神态觉得这人总比其他人顺眼了不少,至少这脸上的表情有点儿人样了,于是这边转头问跑堂的侄子要了个杯子,并且满上了酒。
“这是你大表哥,你大甥姥爷家的大孙子!”坐在旁边的妇人立马介绍说道。
至于正坐的老人,则是继续板着个脸,似乎是别人欠了他十吊眼似的。
温煦直接就不理他了,既然是表哥,不管自己乐不乐意,过来就是为的和和气气的把这三天给好好的渡过去,别弄出什么事情来,于是温煦端着怀子和这位四十多的表哥碰了一下,并且保持着自己的杯子略微比男人的杯口矮了一些。
和朋友喝酒的时候,温煦从来不讲究这些,什么酒桌文化之类的都不需要考量,但是现在温煦就不能这么干了,有的时候规矩这边不是定给一个人的。
连喝了三杯之后,男人坐了回去,然后又一个所谓的表哥上来了,温煦这边是来者不拒,不就这是喝酒么,空间在手,酒桌上的温煦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区区三桌还有十桌十四五以下的,如何能难的倒温煦。
就算是这些人在喝的过程中洒上一些,或者故意的耍点儿小赖,温煦这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一仰头,一杯就干了。
杯来杯往,推杯换盏了半个小时之后,这三桌的爷们都怕了,别管是什么便宜的舅舅,还是表哥,谁见过半小时五瓶白酒下肚,愣是一筷子菜没吃,并且脸不红气不喘的人?
温煦这边等了差不多两分钟,看到再也没有人作死的往自己面前冲了,于是放下了杯子,冲着大家双掌合了个什:“大家慢慢吃着喝着,要是菜不够或者酒不够呢,告诉这些跑堂的!我那边还有客人要陪,就先告辞了!”
说完温煦转身就向着严冬这桌走了过来。
这桌人都吃的仔细,到现在桌上的菜还有一半呢,除了龙虾还有一些海鲜吃了之外,剩的菜都不少。
温煦这边虽说作了弊,不过这一上午跑来颠去的也着实饿了,于是抄起了筷子就吃了起来。
严冬这边好奇啊,因为他和温煦的关系贼好,从来没有听说过温煦还有这么一门近亲,于是张口问道:“你家这门亲戚从哪里冒出来的?”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呗!”温煦笑着摇了摇头:“老实说,我自己都不记得有这门亲了,如果不是二哥和我提,我跟本就不知道我奶奶这边还有几个兄弟”。
“二十年没有联系的亲戚上门,温煦,你小子真是发达了啊”余耀这边乐呵呵的说道。
“他们肯定不是为了吃个酒席过来的吧”余耀又问道。
这一桌哪一个不是人精,闻言都不由的笑了笑。
温煦点了点头:“不过被我拿话给堵住了,十有八九是想让我帮他们的孩子安排个工作!”
“我这边的确缺人手!合不合用?”严冬瞅着温煦笑着说道。
“合用也不能用!就算你要用人,也是你招,我不会为他们说一句话”温煦说道:“再说了我欠他们姓陈的什么?一来老家伙就板着一张脸,和我欠了他钱似的!”
严冬这边笑着拍了一下温煦的肩膀:“我就这么一说!你说不用就不用呗!”
严冬这边是用着用着用习惯了,温家村的这些小子虽说顽皮,不过胆儿大,活儿也肯干,让严冬很放心,至少比他家的那头亲戚省心。
温煦现在心中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厌极了这门跟红顶白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