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需比较多,闲的时候可以去做做工,挣点钱贴补家用,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吧。”
秀兰眼神恍惚地看着两人,无奈地,“以前我们家还能将就着过得去,生活过的还算可以,就是在治国出生的时候,正值麦收季节,不到两天我就到地里割麦子去了,反倒落下一身妇科病,这些年,我们亲戚邻居到处借钱,变卖了家中所有能够换钱的家当,到县里去平西四处求医也未能彻底治愈,天天吃药。孩子他爹没日没夜的做工挣钱,也抵不上我这无底洞。”
武效军,“除了吃药和孩子上学之外,你们还有别的支出吗?”
秀兰,“多着呢,近年什么计划生育罚款、提留款、修路费、改灶费、五保费、建校费、广播费等等名目繁多,三天两头上面都有摊派,稍慢一点交,工作队不是牵牛就是舀东西,如果不让舀,派出所就抓人和打人,人人都害怕。两年前,我家还养了一头大母牛,每年生一头小牛犊,也能卖个千儿八百的,后来被乡里给牵走卖了,只给我们一百五十块钱。连买只山羊都买不到,别买牛了。”
听着秀兰的这些,武效军心情十分凝重,立即想起去年在老家发生的一件事。
乡村干部到邻村七十多岁的老头老太太家收计划生育费和提留款,老两口不解,都已经是该死的人了,咋还交计划生育费,用这钱计划谁呀,就拄着拐杖舀着一沓冥币去找工作组,工作组人员一看全傻了脸啦,有个乡里干部凶狠狠地,“你们这是在糊弄鬼呢,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老太太不以为然地,“俺老两口就是给小鬼送的钱,只有小鬼才会向我们这些棺材瓤子要钱,你们不打发小鬼打发谁呢?”
由此可见,各地情况是大同小异,村委、乡委、计生委这三座压在农民头上的大山,让农民喘不过气来,不少村干部家楼瓦雪片,堂堂皇皇,和村民恶劣的居住环境和艰困的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见一斑。
武效军,“我们几天也看到,不少孩子因为家里条件差而提前辍学,你们家这么困难,有没有打算不让孩子去上学,给别人打打杂干点零活,多少挣上一点照顾自己,减轻一些家里的负担。”
秀兰瞪大眼睛,激动地,“我们家确实穷的不好过,但有什么办法呢,日子总得一天一天往下过。我和治国他爹始终打定一个主意,即使再穷再苦再累再难,想尽一切办法让孩子上学,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业。哪怕有一线希望,即使把命给搭上,也要让孩子有出息,能够有一天出人头地,改变家里贫穷落后的现状。”
白玲燕深沉地,“难得你们有此想法,你的三个孩子就是最大的希望和寄托,将来一定会有出息,难关肯定会过去,日子总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秀兰无奈地,“只要孩子将来出息了,才不会受人欺负,才会有好日子,为了这,俺两口什么气都能受,什么苦都能吃,到底要看看那帮乡村干部能够横行霸道几天。”
武效军娓娓道,“请不要过于悲观,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们家的情况我们已经全面了解,肯定会如实报到县里,相信你家很快会有大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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