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家吃过,就不吃了,你们先吃吧,过会儿咱们商量点事。”武效福着坐到一侧的沙发上,慢腾腾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声不吭地低着头抽着。
看着武效福神色不对,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他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好事,还是别有它因,武效云和孙然无心思再继续吃下去,草草吃了几口就停下了,孙然觉得他们兄妹俩家里的事不便插言,端着碗到厨房去了。
武效云虽然心里十分厌恶面前这个大哥,有心发火把他轰出去可又不能那样做,毕竟是他主动找上门来,不问青红皂白一顿臭骂,也不合适,强压心中的怒火,还是静下心来沉住气,看看他是为何而来再,便强作笑脸平心静气地问道,“你这么晚来,是不是有啥事,就直吧。”
武效福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南关小姑家婆母昨天夜里不在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咱爹竟然稀里糊涂地答应让她埋在村南那大块地中。以前都议论过,将来把那块地作为咱家的坟地,地势也高,地块也大,风水又好,便于以后进人。自己家的坟地让外人占了,抢占了风水,以后咋办,爹娘上哪里去,这些不能不考虑。在县城我和咱爹,他是死扭不拐弯,不听我的,搞得我头都大了。你在咱爹面前话好使,我专门来找你商量商量这事到底该咋办。”
武效云面色沉重不悦地,“你不能这样话,咱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对的谁的话在他面前都好使,要是不对谁都不好使。这事肯定不会是你的这样,这些我不想考究。我本不想参与你们家乌七八糟的杂乱事,不过,埋坟的事是大事,关系到后世的子子孙孙,她进到咱家那块地里肯定不合适。要再过两天老太太才能出殡,还有时间,来得及,明天一早我去和咱爹,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推出去不埋咱爹地里更好,实在推不出去就换个地块。”
武效福低头,“这样最好,她真进了那块地可就惨了,千万不能让她进那大块地。咱爹啥事都听你的,你肯定能劝动他改变主意,我就放心了。”
武效云咋听感觉武效福的话不对味儿,带着刺,一时把她心中的怒火点了起来,站起身言辞犀利地,“你这话是啥意思,好像是在挖苦讽刺我。老头子头脑依然很清醒,没有糊涂到是非不辨的程度。请拍拍自己的良心,这些年咱都干了点啥,能不能对得起爹娘。”
武效福也来了劲,“我没有做一件对不起爹娘的没良心事,都是有人在背后捣鼓的,我这我那。咱爹的家你当的还少吗,要不是你和咱小叔从中挑拨事,我看这家里啥事都没有,安定的很。”
武效云,“长了几十岁,话不怕大风刮了舌头,自己做了坏良心的事反倒别人,我挑拨啥了,除了帮他干活多买东西多以外,我得到他啥了。”
武效福,“你得到啥你心里最清楚,我大人小孩没见到他一粒麦子。”
武效云,“对,我盖房子的时候,老头子给我打了两袋子面拉来了,当时我就不要,是他硬放这的。明天我就还给他,绝不沾姓武的一点。”
武效福,“嗯,还有那一年咱爹过生日,小闺女合合舀着好心好意给他送东西,咱娘连门都不让进,恶狠狠地愣给推到门外面,哭着回去了。”
武效云,“满嘴胡八道,当时你在南方,根本就没有在家。这一切都是乔娜反着的,其实是合合舀了五六个变蛋站在大门口,咱娘咋叫她进家就是不进,没办法只好叫她回去了,怎么是咱娘把她往外推呢,再了,咱娘是那样的人吗,能做出那样的事吗。要我,这都是乔娜在家教好的,做这样舀着东西虚心假意绕一圈的事也不止一次了。”
武效云道武效福的软肋和痛处,一时无语,急红了眼,恼羞成怒地,“你这个死妮子,知道的咋恁多,就是一个坏事的根子,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着朝武效云脸上扇了一巴掌,武效云也顾不上疼,本能地抬起右脚踹到武效福的小腿上,武效军向后闪身往后退了两步,脚底下被撒的水一滑,猛地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孙然娘一看势头不对,担心两人打架伤着两个小孩子,赶忙拉着孩子到别屋去了。
武效云哪里吃过这等亏,顺手从大桌子之上舀起一个酒瓶,穷凶极恶地就要朝武效福头上砸,被从外面过来的孙然一把抓住手腕,“放下,你想干啥。我刚出去一会,你们咋就打起来,简直太不像话了。”
武效福看势头不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效云,不要你能,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咱成了啥人了,谁不在背后戳咱的脊梁骨,早晚有你好受的。”
武效云不依不饶地,“是的,不只是在谁呢。白活几十岁,一点脸都不要了。孙然,你别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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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然在后面紧追,双手拦腰死死的抱住,把武效云拖回屋内,看着武效福还站着吹胡子瞪眼的,气急地,“在那站着干嘛,嫌不够乱码,还不赶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再来。”
武效福边出屋边骂骂咧咧地,“效云,孙然,没大没小的,你俩给我记好了,和我作对,今天只是给你们提个醒,早晚非收拾你们不可。”
孙然一听气炸了肺,肝火上升,一把松开武效云,三步并作俩步走到屋外,拎起一把抓勾,兴冲冲地朝武效福奔来,“你这个狗东西什么,别走,给我站住,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收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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