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到来,呼啸着刺耳的汽笛把赵舒婷拉至元真医院,随即被送进了精神科病房。
秦梅香在医院里安置好母亲,神色恍惚,心神不宁地回到县委家属院的家,远远看见小院四周拉起了警戒线,有两名民警站立在大门两侧把守,走至近前,刚要掀起警戒线向里面走,却被民警伸手拦住,“不要靠前,往后退。”
“警察大哥,你们就开开恩吧,我是这家人的女儿,要进去取些个人生活用品,求求你们,给帮帮忙,通融一下。”
“上级有命令,未经专案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你还是赶快走吧。”
无论秦梅香怎么苦苦哀求,什么也不让往里进。
秦梅香看到求民警无济于事,只好急匆匆地来到县委寇书记办公室,一进门就哭哭啼啼地,“寇书记,现在我家已被警方控制,两个民警死活不让我进,现在我爸还没有安葬,我妈正住在医院,无论他们犯了再大的罪和错,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为他们养老送终,冷暖看病,尽孝道和义务是我天经地义的事。现在,我一个姑娘家没有了家有家不能回,你该如何办,起码我总得有个地方住吧,总要回家舀些我个人的生活用品吧,组织上不能一推六二五撒手不管啊。”
寇书记看着秦梅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生怜悯之心,眼角含泪哽咽着,“梅香,伯伯知道你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是无辜的,是你爸作孽违法犯罪受到惩罚连累了你妈和你,实在伯伯心里也是很难过,但是现在案件还没有完结,调查还没有彻底结束,让面还没有明确的指示,你要进趟家确实困难不小。但你也不要着急,伯伯现在就和专案组联系,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看能不能让你进家取些个人物品。”
经过寇书记多方请示和协调,秦梅香在三名民警的严密监视下回到家中,取回母亲和自己的衣物及简单的生活用品,被安排到县委家属院的一间临时仓库内居住,作为他和母亲的暂时居所。
当夜晚间八点左右,按照县委县政府的指示和要求,秦省五的灵柩于被十名民警悄无声息地从礼堂运送到县城南关家中墓地安了葬。
有道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自从专案组在元真出现之后,平时经常主动找上门来趋炎附势的亲戚和与爸爸以哥们相称帮着办事的所谓朋友,都怕受到牵连,一时之间统统撇清关系,避之则吉,一个个像躲瘟疫一样跑的不见踪影,没有一个人前来送爸爸最后一程。
秦梅香顿时感到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和人情淡薄,转瞬之间,头前所未有地痛,周围的一切变得全是陌生的,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更有一种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意味,十分孤独、茫然、悲哀和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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