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你坐车坐了那么长时间,又转了一下午,应该多吃些。”
“就我这身材,我还正不敢多吃,正要准备减肥呢!”
“筱姐,就你这身材,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真要减下去了,可就不标准了。还是省点时间和钞票吧。”
“效军的对。”邵英英边夹菜边。
罗筱格格笑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挺默契,不愧是同班同学,合起来娜姐开涮了。”
武效军道,“我们的可都是真心话,没有一点恭维和奉承。看你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美滋滋的,是不是交上男朋友了,给我俩,也给你参谋参谋把把关,千万不能被小白脸给骗了。”
“哪里话,净是瞎猜,没有的事儿。再,就凭我的性格,现在我根本不会在校里谈那种一开始就注定失败,只有过程没有结果的恋爱。”
“姐,你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虽然我讨厌谈恋爱,但我还是主张你谈恋爱,毕竟你比我大几岁,你再过两年就要毕业了,也该考虑考虑了。”
“英子,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不能。在校内谈恋爱,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比如,找个同乡虽然成功的可能性最大,但合适的是凤毛麟角,比在野地里找兔子还难。和外地人谈,受风俗习惯和地狱的差异,彼此很难融合,特别是将来就业,要想走在一起可以困难重重,我们学校曾经有不少学生虽然爱的死去活来,最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得不屈服。所以,我还是专心攻读学业,等毕业之后工作稳定了再考虑个人的事。”
武效军道,“筱姐得对,有人曾经做过调查和统计,在大学曾经谈过恋爱的占百分之四十三点五,最后真正步入婚姻殿堂的不足百分之八,而婚后生活幸福美满的不足百分之三。成功美满率可见一斑。这是由于学生在校内比较单纯,无忧无虑,不了解离开校园之后社会的复杂和生活的琐碎给两人带来的困扰。句心里话,经历与梅香那段充满幼稚和梦幻的感情,及受庄雯静和邬贞婕事件的影响,我对在校内谈恋爱充满恐惧和不安,有种爱情恐惧症的表现。”
邵英英扑哧笑道,“看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这些了,赶快吃菜。”
罗筱吃了几口菜,轻轻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餐巾纸每人发了几张,擦着嘴笑道,“姐想听听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
邵英英一脸吃惊,扭脸看了一下武效军,顿时面色粉红,害羞地,“姐,什么呢,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可打算的。”
武效军道,“没有什么打算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们都误会我的意思,想偏了。我是,你们两个都是学医的,将来毕业后有没有想过要在哪儿发展。”
“虽然我还没有到考虑这些的时候,但最大的可能性是回咱们县城,你也知道我们家社会关系的情况,在那儿有优势,不会遇到太多的困难。当然了,我真要在外面发展,最大的阻力就是我父母和这些亲戚。我三哥当时在青北市煤炭医院实习时,当地一个局长家女儿看上了他,非要让他留在那里不可,工作根本不是问题。他给家里写了封信,含糊其辞地提及此事,立即在家里引起一片波澜,决不能把自己的孩子白白地扔到外面,我父亲没几天就专程跑过去一趟,提前把能带回的东西给带了回来,唯恐儿大不由爷一去不归。”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爸也不断地提醒我,你一个女孩子家,专业是应用化学,毕业不要到外面找工作,回到酒厂里来最合适,其用意是十分明显的。”
“我可没想这么多,就现实而言,回到县里和我哥嫂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最好,我娘是这样的。”邵英英插言道。
武效军开玩笑道,“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将来都在平西最好,一来平西是大城市,比小县城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二来都将来你们俩都有了固定工作,罗叔也退了休,那边没有任何牵挂,把两位老人接过来,轮流照顾共进孝道也方便,三来这儿距新宁老家也不远,老人要是在这里闷了,回去住上一段时间也不用牵挂。你们是不是?”
罗筱道,“你的虽然很有道理,但做起来很难,就我爸那故土难离的脾气,肯定不会离开的。我爸这一辈子经受的打击和磨难实在太多了我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独自在外面过自己的小日子。”
邵英英,“不要这些了,早着呢,谁也不准将来会怎样,还是顺其自然吧。”
“对对对,船到桥头自然直,事大事小到时候都了。”
三人吃过晚饭,在附近菊花广场转了转。
菊花广场经过一年多的修建,已经今非昔比,一个充满气息的休闲娱乐场所呈现在市民面前。建筑因为灯光而在夜晚鲜活起来,广场因为灯光而散发出无尽的魅力。夜晚四周幢幢高楼华灯齐放,菊花大厦就像一座丰碑伫在广场北端,和新友谊大厦上方的那绚丽的霓虹灯遥相呼应。各色灯箱花团锦簇,色彩缤纷艳丽,各式光源相互辉映,姹紫嫣红,如梦如幻。各种形状的灯具,各种颜色的灯光,星罗棋布地坐落在树丛中,草坪上,道路旁,闪闪发光形成一个灯光的海洋,把广场照得跟白天一样。
灯光亮起的地方,是城市人气之所向,是淌金流银聚财之场所,是都市兴奋跳动的脉搏。人观灯,灯照人,人更看人,灯更照灯。人们在里面悠闲自得地散步、聊天、谈恋爱、下棋打牌、抖空竹、遛狗,跳街舞、迪士科、健身舞,吹牛辩论,做生意,好不热闹。
三人难得悠闲,闲庭信步,在广场上漫步赏灯观景。来到一座露天舞场前,伴随着紧张刺激的音乐,罗筱突然兴致大起,加入狂热的人群跳起了迪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