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筱将头紧贴在他的胸前,眼里噙着泪花喃喃地,“效军,你不会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当作英子的蘀代品吧?”
武效军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若有所思地,“在我心里一直把英子作为你的化身来看待,一看到她就像看到你在我的面前,现在我是抛弃一切杂念和和幻想,落叶归根,正本清源。我会加倍珍惜这种十分难得而又缓缓迟来的爱,决不会让这份爱轻易从身边溜走,更不会让你失望。从今往后,我如果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将遭天打雷劈,出门……。”
罗筱立即松开抱着他的双手,捂住他的嘴使劲掐了一把,娇柔欲滴地,“傻瓜,不许胡。只要你认为对的事情只管放手大胆去做,我不会束缚你的手脚,扯你的后腿。如果你整天沉湎于儿女情长之中,注定不会什么出息,我会很失望,也不会轻饶了你。”
“筱姐,我的可都是真心话啊,一直都是真心爱你的,丝毫没有动摇过。”
“时间还长着呢,听你言,更重要的是观你行。好了,好了,不这个,天已经大亮,我们也该拜拜了。”
黎明渐渐离去,红彤彤的太阳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又拉开了序幕,大街上人来车往吆五喝六开始热闹起来。两人面带甜蜜的微笑,走出招待所,吃过早点,恋恋不舍地挥手依依惜别。
转眼三周过去,武效军在家中每天早晚帮母亲喂牲口,料理一下家务,也没有别的事情。这天上午,他来到元真医院见到宋智慧。宋智慧是在春节后刚被分到医院儿科,和武效森是一个科室。两人见面都比较熟悉,自然无话不谈。
武效军就问宋智慧,“怎么上班时间这么晚?”
宋智慧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还不是人事局那帮混蛋,根本就不把我们这帮学生当回事儿,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推来推去的一推就是半年多。后来还是找了关系走后门才把手续给办下来,想起那帮兔孙恨得牙根都发痒。”
“县里不是一直都在吆喝重视人才吗,怎么具体落实起来就那么难?”
“那帮人满嘴的官话敢相信,偏不死你,真是穷地方天皇帝远没人管,那帮官员看着一个个人五人六道貌岸然的,其实满肚子坏水黑的很,都是雁过拔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孬货。现在想想,在学校里还是特别单纯,把一切想的都很美好,真的接触到社会,才发现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复杂的很。很后悔当初没有留在外面,稀里糊涂的回来。现在我一门心思就是早一天从这里跳出去获得自由。”
“逆境出人才,这也许会成为你奋发向上的强大动力。听媛媛姐考上研究生了,是不是啊?”
“不错,去年秋就到武汉同济医科大学读研去了,现在情况非常好。她们学校的学生抢手的很,没毕业就有很多大医院争着要,又是安家费又是配住房,还有不菲的科研经费,不但待遇非常高,而且很受重视。咱们这差劲地方根本没法比,全他妈的勾心斗角论资排辈,再高的学问再大的能耐也把你磨的没脾气施展不开。虽然我和你哥一个科室,但我也不避你,句心里话,我有种虎落平川受犬欺的感觉。”
“理想和现实之间存在一定的落差很正常,你也不必过于悲观。以后媛媛姐要是到了外地不回来,你打算怎么办?天各一方也不是事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不能耽误了人家的前程和美好幸福的生活。现在也特别后悔当初和她谈恋爱,真是虚度光阴浪费青春,劳心费神满腹愁云。要想两全,难啊!我不知道你现在谈没有谈女朋友,我要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谈,即使谈了也不要过于认真,爱越深恨越深,免得以后后悔不迭。”
武效军从医院里出来,找了个公用电话亭和罗筱通了会电话,一路上反复思索着宋智慧的话回到家中,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刚到家没多久,就听到村内人一阵大呼小叫,“快过去看看啊,疯春妮爬到大榆树梢上,很危险,掉下来摔到地上可就没命了。”
大榆树立在村子正中央,树干有两米多粗,虽然有八十多年树龄,依然长得枝繁叶茂。老辈人常讲,以前树上挂着一只大钟,只要日本鬼子一进村,钟就会自动地响起来,而且声音特别大。村里人只要听到钟声,就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携家带口向远处逃跑,几次日本鬼子都扑了空,气的一个小队长咬牙切齿,下令一把火把村子全给烧了。奇怪的是,村里绝大多数的树被火烧了个精光,唯独这棵榆树完好无损。后来,村里人就把它奉为神树,逢年过节一些善男女便在树下点上几注香祈求全家平安。大家都怕惹了树神会惹天灾上身,谁也不敢折断它一根树枝,从来没有人爬上去过。
武效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走出家门来到大榆树下,这里已经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五六个大婶大娘神色紧张,慌里慌张从家里抱着被子往这儿赶,四五个男女热的满头大汗争分夺秒地在树下铺着被子。
树上距离地面六七米处的一个细弯树杈中间骑着一位头发蓬乱,脸上道道灰痕,神情木芮呆滞,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正是武金祥爷爷家的二女儿武春妮。她穿着薄丝内透花格破旧短衫和胶泥色短裤衩,被树枝挂了一个五寸长的裂口,微风一吹粉红色内裤清晰可见。她双脚扣在一起骑在距次干有二米多长的细树杈上,一手抓住身旁的树枝,一手在空中不停地乱舞,口中念念有词,“观音菩萨显显灵,杀死鑫巧狐狸精。狐狸精真是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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