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曌是武平明的二儿子,在七个兄妹中排行在四,三十多岁,长的身强力壮,自幼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调皮捣蛋鬼,三天不惹点事不上房揭瓦手脚就发痒的主,小学没上完就辍了学。为了他武平明没少伤脑筋,没少用棍棒鞭子调教。但武效曌出了门转眼忘得一干二净,依然我行我素,死不改悔,兄妹都管他叫“打不改”,村里人背地里称他为“鬼见愁”,没谁轻易敢惹他。后来长大娶妻生了子,性格也逐渐成熟起来,温和了许多。他生来脑袋瓜特别灵活,生性能会道敢吹,外带一些霸性,讲义气好交友,人缘颇佳。他不怕吃苦,不怕吃亏,不怕受累,先后进过砖窑厂,下过需井掏过煤,没日没夜押过车,做过木材生意,虽然挣了几个钱,却不够他大手大脚的散财、吃喝和赌博。武平顺和效亮为此没少和劝他,他也觉得不合适,但却抵挡不住哥们的盛情相邀。
三年前六月的一天,武效曌看不惯武效军家邻居,大本家老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离休老干部武金恩的儿子武麦垛,不断和一群狐朋狗友,流氓村霸骚扰乡邻,欺负弱小,偷鸡摸狗干坏事,逮住机会把武麦垛暴揍一顿,打的他头破血流住了半个月的院才治愈。他知道武麦垛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到大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个不字,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防他报复,专门托黑道朋友从平东买了一把弹簧刀随身携带。一连数月,两人各吃各饭,各行各事,互不挑衅,互不干扰,倒也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转眼到了秋收时节,这天武效曌白天忙完地中的活,晚上疲惫不堪地和村里武金恩堂哥武金陵家三小儿子武勇杰在村头池塘边看摊在地上的玉米睡觉。刚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地正要入睡,突然感觉眼前灯光一闪,有三个黑影手里舀着三尺多长的硬东西正向身旁的武勇杰扑来。
他心里一惊,顿感情况不妙,猛的用力将武勇杰推向一旁,就地向一边连打几个翻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趁着月光,只见三个黑影气势汹汹地朝自己奔来,他“蹭”的从腰间掏出弹簧刀紧握手中,一摁崩簧仓朗一声刀尖出鞘向外。他还没来得及主动出击,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黑影已经窜至面前,抡起家伙直奔头上打来。他赶忙将身子向下一蹲一缩头,将手中的弹簧刀对准来人的小腹狠狠地刺入,一咬牙拔了出来,只听来人发出一声惨叫立即倒在地上。另外两人正从左右两路包抄过来,本想对他形成夹击之势,以快刀斩乱麻之势打他的闷棍,迅速完成使命。一看同伙尚未到他近前便惨叫一声倒下,顿时慌了神,吓的扔下手中的家什,扭头撒丫子就跑。
武效曌岂肯罢休,飞也似的快步上前,抬起一脚将仓皇逃命的瘦高个踹翻在地,另外一人则乘机逃脱。武效曌是急红了眼,也顾不了那么多,手持滴着鲜血的弹簧刀使劲在瘦高个背上划了一下,疼的他“妈呀”一声凄厉的尖叫破喉而出,在沉寂的深夜中能听出几里远,声嘶力竭地喊着,“效曌,是我,张凡,请饶命饶命,请饶命!”
武效曌听着张凡凄惨哀叫的声音,一时心软,不忍心再下毒手,恶狠狠地,“张凡,给我老实点,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凡强忍着疼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手捂着后背哭道,“效曌,我们三个都是张庄的,倒在地上的叫张寻,跑那个叫张小伟。”
“我早就知道你们,平时你们几个混蛋好事不干,坏事做绝,远近闻了名的地痞流氓。我和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黑更半夜前来偷袭打我的闷棍?”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主,更不愿和你作对,给自己找麻烦。你也知道,我们三个和你们村的武麦垛都是好朋友,你将他打伤住了院,他怀恨在心,发誓要把你致残,出自己胸中的恶气。但他怕明着和你干再吃亏,一个月前在县城西关他姐的饭店摆了一桌,把我们三人和漫滩与你有过节的马驹子、孙猴子、三愣子叫到一起,主要商量怎样收拾你的事。他明着干不行,事情一旦闹大不好收拾,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准机会卸下你一条腿,让你后半生生不如死。当时我们几个就觉得这么干不妥,马驹子强烈反对。他便急了,凶神恶煞般地拍着桌子,如果我们几个一个月内不把你的腿卸下来,他就找人把我们几个的手指头剁了。我们知道心狠手辣,的出做的来,没人敢惹,虽然不愿意,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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