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森愣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效梅,有你这么说话尖酸刻薄的人吗!”
武效梅一听不干了,跨步走到武效森面前,更加尖刻地说,“我就看不惯你和效福这号人,自己不是东西,反说别人不是好货,有本事你打我啊,我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武效森气的一愣一愣的,干着急说不出话来,效军娘看两人话不投机马上就会打起来,厉声呵斥武效梅,“效梅,你少说两句还能滥了你的舌头,效森你是当哥的,你妹说你两句你听着,记住下次改了啥事不都没了,干嘛和她一般见识。我看你们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武平顺听着他们吵闹,早已气的肺快要炸了,突然大吼一声,“滚出去,都给我滚,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们来看我。”说完回到屋内倒头一连睡了两天,醒来后和效军娘说了句,“这家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过不了一个月就要在家门口摆棺材。”
父亲向来是一个十分刚强与人为善的人,他身心所受的痛苦和伤害,全都因自己而起,有心劝父亲把地丢给家里两个哥哥,又一想,这正是他们所要的结果,一旦父母看着自己孤苦伶仃紧巴巴地在外,会更加伤心。更要命的是,凭两个哥哥的秉性,全部把地交给他们,除了能够减轻父母身体的劳苦之外,精神未必就能得到轻松和快慰。到时候没有了收入,靠看子女的脸色,让子女兑着吃饭和花钱,对父亲的脾气和性格来说,比要他的命还更加难受。武效军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开这个口为好。
听完父亲伤心失望地说完家里发生的事,武效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十分恼火地说,“效福效起不干也就罢了,乡里人帮着干关他们屁事,丢人也是他们自找的。效森也是,十分不分,黑白不明,东说东流,西说西流,没有一点主见,这时候感觉难堪,早干嘛去啦。你和俺娘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我,我离家这三年,他们一个个不念父母手足之情,除了三天两头找着事找那事外,做过一件让别人瞧得起的事吗,这种亲情连路人都不如,让我以后咋好尊重和尊敬他们,咋好和他们相处和共事。”
武平顺一阵长吁短叹,情绪十分失落地说,“你也不小了,我只能拼着这把老骨头能把你供到哪到哪,真有那一天供不动了,我也问心无愧,至于你以后如何,就凭自己的良心!”
武效军态度诚恳地说,“爹,你放心,即使将来他们没有一个管你和我娘,我也绝不会撒手不管,更不会让你和我娘在我这受半点委屈。”
武平顺忧心忡忡地说,“俗话说,好儿子不如好媳妇,好闺女不如好女婿,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变化的太大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谁知道将来你会碰到一个啥样的人。不管咋样,我和你娘都不愿看到你们三天因我们吵架。将来只要过好你们自己的小日子,少让俺俩操点心比啥都强。”
武效军说,“将来即使找不到媳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我也坚决不会要,这一直是我的底线。在这方面,请你和我娘放心,不会像当年我三个哥一样,为了他们的婚事让你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跑断腿愁断肠,我一定为你们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
武平顺满脸抑郁地说,“人的命天注定,但愿如此!”
父亲在平西前后待了七天,武效军陪他在市区他熟悉的地方走走看看,追寻一下当年自己生活的轨迹,感受今非昔比的巨大变化,忘掉家里的忧愁和烦恼,心情不再像刚来时那样的沉重,精神好了许多。临行时,一再嘱咐武效军,“在外一定要格外小心,要踏踏实实学习,好好和老师同学相处,要宽容别人,始终记着一句话:扶着墙走还不行怎能迈险步。遇事要冷静,能忍则忍,不可脑子一热莽撞行事,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有事要及时和家里说,别自己硬撑着。”
父亲走后,武效军突然有种失落感,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么,怎么也打不起精神。父亲临走时的话始终萦绕在心头,尤其是“扶着墙走还不行怎能迈险步”,回顾三年来,自己很多时候极不冷静,几次险些酿成不可收拾的大祸,想起来感觉特别后怕。
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出了事,比割父母的肉都令他们那以忍受。
记的那年三哥效森暑假推迟了几天,本村一个在县高中后勤的本家姑爷,听到有一名在阳安上大学的学生跳进水里淹死了,回到村里不清不楚的一说,大伯武平明趁机火上浇油,四处煽风点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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