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脸一红,嘴角微微颤了几下,弱弱的说了句,“我们只是普通学生。”
孙慧英带有警告意味的说,“但愿如此,我们家燕子很单纯,整天为她操不完的心,唯恐她在外面受人欺负,受到伤害。你们年轻人的事别的我不管,要是燕子在学校处对象我坚决不同意,谁说也没用,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说着阴沉着脸拿起扫把继续扫地。
武效军一时无话可说,看孙慧英不再说些什么,心神不定地走出大门,站在门前柿树下,向四周望了望,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缓和一下略带紧张的心情。暗道,她妈把自己当成白玲燕的男朋友,显然对她在学校谈恋爱非常烦感,甚至有种紧张和不安,这是可以理解的。又一想,她妈问几句能有什么,自己和白玲燕是否要谈恋爱不也一直处于矛盾之中吗,何需如此敏感,想到此心里却反而很坦然,随淡然一笑,束置脑后。
由于时间尚早,武效军也没有可去之处,又回到楼上,斜躺在床上拿着一份旧报纸十分无聊地翻看着,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要尽快离开这里。
吃过早饭,白玲燕说,“上午咱俩和喜贵到青河工地上去玩,相机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三人离开家,沿着村间小路一路前行,高高低低的山特别多,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路可走。由于天刚下过雨,有些地方还湿的脚上粘泥。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来到一片高岗之上,放眼四周,在绿色的山岭和峭石之间,片片梯田星罗棋布,错落有致,描绘成一幅山间乡村秀丽的图画。
微风轻轻一吹,带来丝丝清凉,很快吹去脸上沁出的汗水,三人在一片满是工程劈山遗留下来的陡山红石墙下,白玲燕和武效军仰面看着劈山的痕迹,然后转身用手指着前面山底下正在开挖的五六个洞口,说,“这是水利枢纽工程的配套工程,若干年之后,青河之水将会通过这些直接引到平西。”
武效军看了看说,“这里都是山,地质复杂,做起来确实不容易。”
白喜贵突然在旁边喊了一声,“你们把脸扭过来,看这是什么。”
武效军和白玲燕吓了一跳,无意之间相向转身,差点没来个头碰头,还没等两人醒悟过来,只听白喜贵哈哈一笑,紧跟着“咔嚓”“咔嚓”“咔嚓”按相机快门的声音,笑嘻嘻地说,“这镜头抓拍的很有意思,特好玩儿,这才是真实的美好的瞬间。”
武效军和白玲燕立即明白过来了,白玲燕把脸一沉,喝道,“喜贵,不能这样调皮。”说完扑哧一笑。
白喜贵很是得意,乐呵呵地走在前面像个孙悟空,忽上忽下蹦蹦跳跳,时不时的做几个鬼脸,让人看了特别活泼。
三人费了好大的劲,来到青河岸边最高一处山顶,上面没种一棵庄稼,杂草丛生,偶尔可见几棵从峭壁中长出的树木。站在上面,视野特别开阔,整个水利枢纽工地尽在眼底,一览无余,一条长河自西向东绵延,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安详平静地发出柔和的声音。青河对岸白花花的散布着施工板房,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岸边新修的公路上各种大型车辆来回穿梭,呈现一派繁忙景象。
白玲燕此时就像一个职业导游,立在身武效军旁不停地娓娓介绍,“河对岸是水力发电区,下面河道去年已经截流,目前河水都是从对面山下的导流洞经过,大坝将建二百多米高,也就是这座山一半的高度,到时候大坝一侧是说百米深的河水,一侧则是落差很大,能够见底的河床。同样,脚下这座山头和这片地将被推平,建旅游度假区。我们家耕种多年的这块地将不复存在。”
武效军不禁惊讶地问道,“脚下这块地是你们家的?”
白玲燕脸上有一丝不舍,轻声说道,“是的,想起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来这里种庄稼、拔草、收庄稼,心里很不是滋味。”
武效军向身后看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用手一指对面坡下半腰处那个破损的窑洞,说道,“原来你们家是那儿!”
白玲燕微微一笑,“你的记性真好,昨天和你说一次,从这个方向你也能看出来!”
武效军轻笑道,“来一次也不容易,了解你的环境不用点心哪成?不过,你们真够不容易的,从这里下去一次差不多得用一个小时的时间,要是上来依我看没有一个半小时就不行,我很不明白,这么高,你们是怎么种这块地的,车上不来,靠蚂蚁哦搬家式的肩挑背扛还不得把人给累死急死。”
白玲燕一脸犹豫地说,“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远再苦再累这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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