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滑,咋无端地认为人家那边就是火坑,就是垃圾?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有你这么说话的妈吗?”
孙慧英死死地瞪了白玲燕一眼,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死妮子,我是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不都是为你好吗,吃里爬外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胳膊肘往外拐数落起我来了,看我撕烂你的嘴。”说着一声怒吼,揪住白玲燕的头发抡起巴掌就往肩头上拍。
白玲燕悴不及防被孙慧英抓住,用力挣扎几下没能挣脱,心里一寒,头脑一懵,鼻子一酸失声痛哭,情急之下啥也不顾,双手拨开孙慧英的手就往她脸上抓,脚下使劲踢着她的腿。
孙慧英看自己闺女竟敢对自己动手动脚,恼羞成怒,“你个死丫头,还反了天你。”没头没脸地在白玲燕身上一阵乱打。
两人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把武平顺和武效军惊呆了。
武平顺看着白玲燕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和孙慧英厮打成一团,也不好上前拉劝,心中暗想,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彻底无话可说,这种家庭这种亲家不结是幸运,不要白玲燕也没有任何遗憾,她俩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也不会闹到哪里去。再呆下去毫无意义,还是赶快撤离吧。于是阴沉着脸看着武效军喝道,“话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全是对牛弹琴,你这个兔崽子不观察仔细考虑一下,就糊里糊涂的和这种家庭扯上关系,纯粹是一头没长脑子的蠢猪瞎了眼。现在人已经给人家送到了,不走还在这傻愣着干什么!”说完转身抬腿走了两步,又扭身冷冰冰地说道,“玲燕,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本来一心想撮合你俩成事,现在已经毫无可能,从此你俩一刀两断,各奔东西。我对你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至于你以后是好是坏,既不要怪罪效军,也和效军没有一点关系。”
孙慧英猛然停住手,恶狠狠地道,“不要说以后日子过的啥样,就是现在死了和你们也没有一点关系。”
武平顺用手拉着依然站着发呆的武效军,“蛮不讲理,不可理喻。”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白玲燕看武效军和武平顺愤然离去,心中一下子像丢了魂,发疯似的奋力推开孙慧英就向外冲,孙慧英岂能让她再出去,急忙抬起一脚挡住她迈起的腿,“扑通”一声将她绊倒在地,趁势将门在里面锁上。
白玲燕忽地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地拍打着孙慧英的胸,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老妖婆,孙慧英,你滚开,滚开,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孙慧英狰狞着面孔,咬牙切齿地说,“今天你就是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再迈出半步去追那两个混蛋家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玲燕折腾好大一阵儿,看孙慧英始终拦住不放,渐渐的失去希望,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绝望地看着她,“这是你说的,从此我不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的亲妈。”转身快步走进里间房内,“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忿忿地把床上的衣服被褥扔的漫天飞舞,弯腰捡起一块地上的砖头,对准立柜上的镜子猛的砸了过去,只听稀里哗啦一阵作响。
孙慧英看白玲燕进了房间,一颗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蹑手蹑脚来到白玲燕门前,侧耳听了听,里面劈哩啪啦摔砸东西的声音,心说只要她不再走,想怎么着就行,就让她发泄发泄吧,过一会儿折腾够了就好了。她悄悄打开门锁,开开门便来到门外,向四周看了看,没有邻居和村里人在附近听家里哭闹,也就放宽了心,回到厨房喝了碗水,暗自庆幸地道,“功夫算是白费,总算去了自己的一场心病,把燕子给留了下来。”
白玲燕狂扔乱砸一通,才失魂落魄地停了下来,坐在桌子旁边痴呆发愣,看着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被自己砸的七零八落的柜子,精神愣愣地,想着武效军父子丢下自己匆然逝去的身影,心里一片空虚,恍惚和迷茫。过了好大一阵,抬眼看到桌上放着七八个药瓶,失去理智的她伸手拿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拧开几个瓶盖,将药片倒入手中,仰脸看了一下天花板,绝望地说了句,“效军,咱俩今生无缘,来世再见,我要先走一步在阴间等你。”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口中,也不知是苦是甜,咯嘣咯嘣咀嚼几下利索地悉数咽进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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