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埋在心底独自承受。有时刻在心上的比写在脸上的更痛苦,它损伤的是你的灵魂和精神。生命中的来来往往,源于一种缘分,在于一种情分,有缘则相聚,无缘则相离。生活中的悲欢离合,既是运,更是命。人生所有为改善命运的挣扎和煎熬,或悲或喜,或得或失,都在编织着自己的人生,都在演绎着自己的人生故事。岁月把老早的记忆慢慢剔去,时光把旧日的情景慢慢剥去无声无息。即使无意,纵然无心,生活依然存在着伤害,上演着损害。艰难的生活,苦乐并不在意,在意的是今后的人生。我说这些,就是不愿再追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武效军惋惜地说,“既然你不愿再提及过去,我也不会逼你。但我对冯薇薇既有亏欠又有感激,请你一定告诉我,你和她怎么走到一起,现在又是何种关系。”
秦梅香轻轻下了床,拎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面,淡淡地说,“对不起,刚才我情绪有些激动,让你心里不爽。坐下吧,喝口水!”
武效军看她情绪缓和了许多,不再对自己充满敌意,拉起椅子坐在桌旁,边喝水便注视着她的表情。
秦梅香又倒了杯水,手端水杯坐在床旁沉吟好大一阵,毫无表情的说,“两年前,我辗转到了深海,起初在一家广告公司搞宣传,不到三个月,公司老板被情妇敲诈的一无所有,公司解散。我就到一家超市当售货员,由于当时孩子小,营养跟不上,三天两头生病住院,被超市给辞退了。慢慢的孩子的病少了,我就到一家家电公司打工,干了大概有一年多,因业绩出色当上了公司的销售总监。那一年是我感到最轻松和顺心的一年。”
武效军专注地听着,问道,“后来怎么又离开了?”
秦梅香轻轻喝口水,伤心地说,“有天中午我在公司上班,我妈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跑到股市上炒股。孩子独自在家爬到桌子上玩耍,不知什么时候摔了下来。”
武效军心疼地急问道,“摔得重吗,摔到哪了?”
秦梅香痛心地说,“我下班回去的时候,发现他爬在地上,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地上流了不少血。一碰他的左臂,哇哇直哭。到医院一查,左侧桡骨青枝骨折。”
武效军心情沉重地说,“孩子骨折是个意外,照顾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你工作有何影响?”
秦梅香哀怨地道,“人善受人欺,马善受人骑。我了为了照顾孩子,连续三个月没上班,公司扣了我的工资也正常,我也没啥可说。最让我气不过的是,又来了一位新人,很善于巴结公司领导,处处在领导面前打小报告,说我的坏话。公司领导不是给我加销售任务,就是时不时的找我的麻烦。起初我也认了,后来越发感觉不对劲,就找公司经理问个明白。经理很恼火,冲我大发脾气,莫须有的罗列一大堆我的不是。我实在气不过,当场和他吵翻辞了职。”
武效军接着问道,“你怎么和冯薇薇认识了?”
秦梅香继续说,“今年春节后不久,我在《深海日报》上看到加拿大一家上市公司在深海成立分公司的招聘广告,便去应了聘。正式到公司上班的第三天,公司经理开会通知说,近期要举行分公司成立庆典,届时公司副总前来参加。公司经理既要搞好筹备,同时又用一种摸底的方式对我们新员工进行测试,让每个人在两天之内拿出一个筹划方案。由于以前我在别的公司搞过这方面的策划,并不感到陌生,我的方案作为首选顺利通过,并由我直接负责具体实施。”
秦梅香稍微停了一下,“大家原以为公司副总就是一个长鼻子蓝眼睛地道的加拿大人,不料出现在面前的竟是一位年龄二十三四岁,貌美绝伦特别有气质的中国胡娘,名叫冯薇薇。她那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让人为之叹服。”
武效军不自然地问道,“她对你的庆典工作满意吗?”
秦梅香微微一笑,“庆典当然很成功,她非常满意。活动结束后,特意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态度一下子变得很随和。我俩除谈工作之外,还唠起了家常,当知我是平原人时,她显得格外兴奋,笑着说她家在平原省平西市。我说我是平东市元真县。由于同是平原人,心灵上的距离一下拉近许多。她用古怪的眼神问我是否认识你,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直接说咱俩高中时是同班同学。就这样相互聊起了你。言谈之中,她不时地发出叹息,向我介绍了很多未曾耳闻的你在学校的故事。她对你的了解和感情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感觉你们两个关系很不一般。正是有了这层关系,她对我是格外的照顾,没多久便安排我当她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