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奇的像。”
秦梅香不愿再听下去,一把抱起秦思真快步走出病房大楼,正遇一台救护车停在大楼前,两名男子和三个护士抬着一名输着液体的孕妇慌里慌张地朝大楼内走。秦梅香急忙闪身躲在一旁,还没来得及定神,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年轻女医生,手里拿着病历夹离开救护车向大楼走来。
女医生不是别人,正是邵英英。秦梅香对她那张清秀文静的面容再熟悉不过,丝毫没有什么改变,一眼就认了出来。把她吓了一跳,真是冤家路窄,赶忙把脸扭向一旁,一只手扶着秦思真的头,红着脸低头匆匆从邵英英面前走过。
邵英英也看到了秦梅香,意想不到她会在此出现,起初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人了。忽见秦梅香神色慌张悄然离去,确信就是她。本想追上去,病危产妇已被人抬了进去,急于向院内医生介绍病情,没敢耽搁,就此放弃。
秦梅香心里嗵嗵直跳,头也不敢回地走出医院,来到东环路上,拦下一辆发往东亳火车站的客车,离开元真,在忐忑不安充满遗憾的心境中结束了四年来首次归乡之旅。
武效军终于见到念念不忘的秦梅香,虽然时间出乎意料地短暂,知道她虽然不甚美满但已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孩子和事业,还有那位自己熟悉不一般的上司冯薇薇照顾,现在的处境比自己想象的好得多,就像卸下一个压在身上的沉重包袱,负罪愧疚之感顿然消失,感到一身的轻松。
转眼半个月过去,武效军忙完家里的活,开始考虑到平西跑手续的事。自己在区卫生局局长那里没能通过,接下来还有区人事局,市人事局,还有省里。当下这种社会环境和风气,不打不意思都难趟过那道坎,哪个环节和关口不通过,就会前功尽弃,功归一篑。这一切没有钱根本不行,也走不通。
给白玲燕跑关系已经家里借了五千多块,不但拿不出分文,而且父亲对自己在平西跑工作一直持消极态度。父亲虽然没有直接阻止自己,但从他的言谈之中可以听出他的本意,就是让自己去瞎折腾,头撞南墙折腾不成折腾够折腾老实死心了,待在自己身边就不会有任何怨言,达到让自己和三哥武效森一样留在县城的目的。自己在亲戚朋友面前早已颜面失尽,不会借出一分钱,让父亲出面更不可能。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象州求助汪素贞了。
汪素贞目前是几个高中时的同学最为幸福的一个,单位效益好福利高,压力又小,还有很多外出的机会。和爱人崔文斌夫妻十分恩爱,与公婆的关系也非常好。尤其是近半年来怀有身孕,婆婆把她奉为掌上明珠,一家人其乐融融,日子过的特别舒心。
武效军的突然到来,汪素贞夫妇感到有些意外,“效军,你可是难得来看老乡和老同学一次,说说你和白玲燕怎么样,啥时候办酒席?”
“办酒席!有夸张,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汪素贞咯咯笑着说,“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同床共枕成了一家人?”
武效军有难为情地说,“你就不要出息我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接着简单将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讲述一遍。最后试探着说,“素贞,我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一贫如洗,实在拿不出什么活动经费。今天来呢,是想向你们化缘借些钱,不知会不会为难你们?”
崔文斌哈哈一笑,“效军兄弟,你太客气了。当时说素贞进单位的时候,我爸作为单位的领导应该说很有优势,但最后还是花了一万多块打市里的大神。所以说我很理解你,你的想法是对的,这条路一定要走下去。但那么多环节和关口不花钱肯定不行,这样吧,我先给你拿五千,到时候要是不够,提前给我们打电话。”
武效军一听,崔文斌不愧是干部家子弟,和当年秦梅香差不多,出手就是大方,五千块,对自己来说连想都不敢想,人家连眼都不带眨的张口就来,激动地说,“谢谢!谢谢!”
汪素贞咯咯笑道,“不要只顾笑,关键要你和白玲燕的好结果。”
武效军嘿然笑道,“有你俩的大力支持,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当然了,以后少不了麻烦你们。”
崔文斌十分爽快地说,“你只管放心,只要能帮得上的决不推辞和含糊。”
武效军轻松地从汪素贞夫妇手中化得了缘,借到钱,心里不再慌张乐开了花,踌躇满志地回到平西,回到白玲燕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