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对视一眼,悄然走了出来。
要见的人都见了,两人失望之余看到事情大有希望,增加了坚持走下去的信心。
武效军说,“建民,虽然咱们心里很着急,可这帮官老爷可不着急。看着车区长那个派头,能不能帮忙给张局长打招呼很难说。依我看,咱俩这样,给他们三天的时间,然后再过来趟办公室。一回生二回熟,等到了不好意思当面给轰出来的时候,再到他们家里去。这几天,咱俩也别闲着,暗中打探张局长家的位置,摸清之后去家里。你看怎样?”
路建民下头,“好,就这么办!”
两人商定步骤,接下来又连续见了两次张局长和车区长,和以前相比不再那么生疏。但从车区长的话语中得知他并没有和张局长说,指望他的希望不大,又不好意思再和葛文玲说,决定主攻张局长。
晚上七多,天空下着小雨,棉麻路区政府号小区停电,漆黑一片。
小雨霏霏,一直下个不停,院内多数楼上亮起忽明忽暗的烛光。
武效军和路建民蹲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里,眼睛紧紧盯着对面三单元四楼西侧房内灯光的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的那套目标房屋依然黑乎乎的,没有一动静。雨打在脸上,流到衣服上,不知何时全身已经湿透,瑟瑟发抖。
十二十分,小区终于来电,顿时亮了很多,给人带来一丝欣喜。
十三十五分,目标房屋张局长突然亮起了灯光。
两人为之一振,拎着烟酒直接走了上去,轻轻暗了一下门铃,紧接着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张局长,一见两人全身湿漉漉的拎着东西,站在面前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你俩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两人也没犹豫走进客厅,把东西放到客厅沙发旁,站着没动。
张局长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坐到沙发上,显得慈祥和蔼起来,很客气地说,“今晚小区停电,到外面走走,让你们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天凉,快坐下喝水暖和一下。”
两人全身发湿,不好意思沾湿局长大人家的高档沙发,继续站着,武效军微笑着开口道,“张局长,谢谢!不坐了,不坐了。我们知道领导都很忙,局里也有自己的难处,不想打扰领导,但没办法,请领导不要介意,打扰你休息,请原谅我俩的唐突和冒昧。”
路建民说,“局长,我俩都是外地人,毕业后一直在这里租房联系工作。时间非常紧,恳请帮个忙,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把我俩的事考虑一下。”
张局长微笑着说,“你们租房找工作确实不容易,精神可嘉,这事我会抓紧时间考虑。有了结果,怎么联系你们?”
武效军忙说,“只要有结果,和医院的孙书记说一下就行!”
张局长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了。”
武效军恭敬的说,“谢谢局长,时间不早,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张局长起身道,“好吧,路上你俩一定要小心!”
两人出了门,长舒一口气,武效军说,“看张局长盯着烟酒的那个笑眯眯的眼神,连推辞一下都没有,和笑面虎差不多,与以前相比简直就像变个人,一副丑陋的嘴脸。”
路建民说,“看形势咱俩这趟没白来。人家见多了知道轻重,幸亏这次花了一千多块,要买个一二百块钱的东西,恐怕就见不到好脸色,指不定会被拒之门外。”
武效军说,“当官的大都是这个德行,管他呢,只要他不耍咱们,咱们的事有戏就行。”
当夜,两人一同回到路建民住处休息。
路建民有些发愁地说,“即使卫生局通过,下来还有人事局,市里,省里,要想不花钱把事办成很难。不张局长已经拖延咱们这么长时间,我想,他不会因为咱俩给他送礼,很快就答应咱们,那样显得特露骨,恐怕还得一段时间。我在有个初中时的同学,很讲义气,我们两人关系非常好,现在北京一家公司工作。我想趁这段时间,去趟他那里,向他借些钱,作为活动经费。”
武效军幽幽的说,“通过给张局长送礼,让我明白了现在办什么事花钱未必能办成,不花钱肯定办不成。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有些钱备着心里踏实。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路建民想了想说,“明天我和美丽说一下,晚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