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患者,给予奖励二十元,病房医生治疗一名患者奖励三十元,病人名找某个医生治疗给寻诊费五十元。拒收或放走一位入院病人扣发当月全部奖金。医生在院外诊治病人,发现一起记过一次,取消年终奖金。
这个政策在医生之间产生很大的触动,大家一心想多看病人多拿奖金,不再沉默和拒接病人,服务态度也跟着上去,同时业余时间在外兼职的医生也不敢碰触高压线,医院的门诊量和经济收入明显增加。
因住院患者毕竟有限,医生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常因住院病人分配问题导致医生之间关系紧张。后来,分配病人的任务交由护理人员处理,护士在住院病人的分配方面自由度增加,有的医生每月收治的病人较多,拿到的奖金较高,有的医生则很少,心里极不平衡,对收入多的医生充满敌意,医生和护理人员之间关系也逐渐趋于紧张。
龚玥心直口快,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让不少护理人员对她很有意见和看法,尤其是年前与护士长张雨香闹了一段时间矛盾。几个月来自己收治的病人很少,每月三四个,多是熟人介绍进来的,几乎没有一个门诊上收的病人,和吴启鑫、施变巧比起来,每月少拿奖金和提成六七百块,心里极不平衡,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龚玥连续一周没有收到病人,很是着急,好不容易在自己班上门诊收了一位病人,张雨香却交给了吴启鑫,把她气的够呛,“啪”的一摔手中的病历,“当个护士长看把她能的,想干啥就干啥,想把病人给谁就给谁,一规矩都没有,姑奶奶就看不惯她这种势力的德行,已经忍很久了,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和她没完,大不了以后轮流坐门诊,谁收的归谁。”
龚玥连说带骂气呼呼地来到护士办公室,一见张雨香指着鼻子喝道,“张雨香,为啥把病人给吴启鑫,是谁给你的权力?”
张雨香瞪着眼睛毫不在乎地说道,“院长交代过,凡是复杂病人都给吴启鑫主任和施变巧医生,一般病人给其他医生。门诊检查是复杂病人,吴主任是行政班,当然交由他处理。”
龚玥骂道,“放你的狗屁,纯粹是瞎扯淡,别拿院长和我说事,大会小会院长或者医院职能科室没有一人在会上说过。早看出来了,你们两人狼狈为奸,不干好事,有意欺负我们。护士能分出简单和复杂病情,还要我们医生干嘛,有本事自己处理,别往医生办公室放。”
张雨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依道,“你说谁狼狈为奸,我是按院长的指示办事,别在这胡搅蛮缠,不信你问他去。”
龚玥近前半步大声吼道,“我就说你们狼狈为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能把我咋着!”
张雨香铁青着脸说,“再满嘴放炮,我撕烂你的嘴,把你这个月的奖金全扣了。”
龚玥哪受到这种奚落和委屈,更没吃过别人的亏,恼羞成怒,上前抡起巴掌对准张雨香的双腮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顿狂煽,口中不停地骂道,“想撕烂姑***嘴你还嫩,我打肿你这张不要的脸,让你好好认识姑奶奶是什么人,让你好好长长记性,让你尝尝姑奶奶这双割痔疮的手是什么滋味……”
她的泼辣脾气上来,全身积聚爆发的能量不亚于一般的男人,哪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使尽全身力气,上煽下脚踢,一阵狂风暴雨落在张雨香的身上。
一旁的护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全吓傻了眼,愣怔怔地站着不敢吱声,也没人上前劝阻,眼睁睁地看着张雨香被动地挨打。
张雨香虽然性格有些高傲,但与龚玥相比文弱了不少,面对龚玥的狂轰滥炸,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得被动地应承着。顷刻间被打得双腮发胀,小腿火辣辣的疼,立足未稳,摔倒在地上。
龚玥并没有收手之意,连续在张雨香身上踹了几脚,刚要侧身上去揪张雨香的头发,突然一只手被换药室退休返聘老护士长刘仙桃死死地给卡住了。
“龚玥,住手,不要再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好说好讲,心平气和地解决,非要大吵大闹,出手打人,让病人看着不觉得丢自己的身份,影响科室和医院的形象吗?”
龚玥大声吵嚷道,“她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我就是要给她颜色,让她知道姑奶奶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