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军的不是,满腹的委屈,特别是武效军一见世界拿着叉把就往死里打,很替大哥一家不平。十分气愤地说,“效军不好好地上班,大老远的专门回来找事打架,实在太不像话了,不知家里咋出了这个惹事精!”
效军娘说道,“三儿,你可不能这么说效军,他哪年大忙的时候没回来,效军和玲燕是心疼我和你爹这两把老骨头,担心我俩撑不下麦季才回来,不是世界先找他的事,他才不会和世界打架。”
武平顺霍地站了起来,指着武效森的鼻子骂道,“效森,你有点良心没有,我告诉你,效军是个好孩子,不许你说他半个不字,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立马给我滚开,我不愿再见到你!”
武效森坚持道,“我就不理解了,你们咋都护着效军,我看他是被你们给宠坏了!你们也不想一想,这些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哪一件不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大哥一家能那么委屈吗,一大家子人和和气气的有啥不好,非要弄得乌烟瘴气。”
效军娘生气地说,“效福一家要不是天天惦记着几亩地,啥事都没有!”
武效森气呼呼地说,“地地地,提起地我都头疼,你俩这么大年纪,还种他干啥,给他们两家有啥不好。不种地,还能饿着你俩不成!”
武平顺气急败坏地说,“你小子现在有能耐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没有地哪有你的今天,没有地效军能上成学吗,没有地我吃啥,没有地家里大事小情花钱向谁要去。把地全给他们了,难道让我和你娘喝西北风去?”
武效森嘴硬道,“人家上了年纪的人不种地的多了去了,我也没见有哪家喝西北风的。我就不信了,有我们几个给你俩兑着吃,能影响啥!”
武平顺皱着眉头说道,“哼,兑,说得容易,效福效起是这样的人吗,我能吃他们的吗,光听他们的话都把我气饱了,还不是死得快些!”
效军娘道,“三儿,一家和一家的情况不一样,现在效军刚刚毕业,没有结婚,还欠着人家一屁股债,我和你爹的事没有办完,咋忍心撒手不管他。再说,我俩多种一年半,手里有点积蓄也活便些,总比动不动就张口向你们强吧!你也不想想,向谁张口容易啊,就拿你来说吧,我俩也不忍心张嘴向你要。那年,效军急着交学费,从你那里拿了二百块钱,你爹还不是用袁大头给你顶上。眼看着今年麦长势好,价格高,本想着见个万儿八千斤,等卖了替效军还点帐,再把他们的事办了,我和你爹也心静了,就是死了也没有啥遗憾。好不容易将二亩麦子弄到场里,昨天不知被哪个该遭天打雷劈的放了一把火,全给烧了,要不是村里人救得及时,不知会连累多少家,想赔人家咱都赔不起啊!”
效军娘说着忍不住老泪顺着脸颊直往下流。
武效森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道,“娘,我咋不知道场里失火的事,没有人和我说啊!”
武平顺气得一跺脚,“这把火是效福和世界放的,当然他们不会和你说。全村人都出来救火,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扑灭,四邻八方的都知道,就他一家混蛋不知道吗?他们和你胡说八道,刚好证实了我的怀疑,现在我认定火就是世界放的,不会另有其人。他这是想把我往死里逼,想烧死我。我现在没工夫去找证据,等有了证据,我非劈了效福那个兔崽子不可。”
武效森肯定地说,“爹,你可不能冤枉了大哥,他绝对不会干出这事来!效军把世界打的住在医院起不来,刚娶的媳妇也被他给气跑了,麦都撂在地里干不成活,都在那摆着,世界根本不可能放火,你可不能听效军胡说八道,啥屎盆子都往大哥一家头上扣。”
武平顺阴沉着脸瞪眼看着武效森道,“冤枉他!你以为我傻啊!效福这点把戏能瞒过谁啊。刚才你说效军一见世界就用叉把把世界往死里打,效军在见榔头的时候手里啥都没拿,叉把哪来的,还不是世界的,要不是世界先下手,效军把他的叉夺过来,他哪来的挨打。他俩是十点多打的架,要是效军把世界打的爬不起来,或是打伤打残,为什么没有直接去医院?反而下午四点多才到医院?这些他们一家都和你说了吗,你去问去了解吗,自己仅听一面之词,蒙在鼓里倒没头没脑地回来胡说八道。我问你,现在世界住院了吗,效福那个混蛋在医院吗?”
“他们昨天下午去的医院,现在我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武效森听着两个不同的版本,心里倒分不清谁的对谁的错,到底谁说的是正确,为难地说。
效军娘插话道,“三儿,不要啥事仅听一面之词不问青皂白就回来乱说,我告诉你,效福、乔娜一大早全在地里,世界正在家里睡大觉。我觉的效军比你更有度量,这些事他不想当着我和你爹的面说,要是担心你俩吵起来、打起来,你爹承受不住出点啥事。其实你爹心里很清楚,像明镜似的。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再和效军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