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武效军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几乎一路小跑把针和药取了回来。
此时,白玲燕已经被推进人流室。
武效军在外面走廊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一样,来回踱着步,仔细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次中标应该是一个多月前那次,自己和白玲燕在象州三星级酒店着实疯狂了一把,回来之后又在临时三人办公室内折腾半夜,从那之后发生一系列的事让自己身心疲惫,除了无奈之下向吕飘飘交过一次公粮之外,从没有和白玲燕办过激情缠绵之事。
这一个月来,白玲燕每天照常上班,也没有任何身体不适和异常反应,突然整出怀孕的事,实在让人感到有些突然,难以接受。
如果反应提前出现,也不至于让她回来,要是出点啥事,真无法向她和她的家人交代。
武效军想到此蛮后怕和后悔的,提心吊胆地在走廊上发呆,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毕竟邵英英参加工作时间短,又是身处企业职工医院,所见病人为数不多。
武效军虽对邵英英的医疗技术持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但形势所迫,别无选择,只得默默祈祷着邵英英一定把白玲燕的人流手术顺顺利利的做完,让她平平安安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半个小时后白玲燕被护士从人流室内推进病房,两瓶吊瓶滴答滴答输进她的身体。
邵英英弱弱地说,“玲燕人流手术倒没什么,主要是她严重脱水,身体太虚弱,需要补充一定的液体,住院几天,如果没有其他的异常症状就没事了。”
武效军听说白玲燕基本上没有大碍,十分激动地说,“谢谢英——”忽然想起房内还有两个护士在忙着,自觉有些失言,赶忙改口道,“谢谢邵医生!”
邵英英见白玲燕呼吸均匀地睡着,一颗提着的心放松了不少,表情不再那么深沉,露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行啦!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在这看一会儿,我回办公室整理一下病历。”
武效军虽然瞌睡透顶,但丝毫不敢大意,强支撑着疲倦的身体坐在白玲燕床旁,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熟睡中的白玲燕一丝一毫的变化。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邵英英走了过来,武效军问道,“你还没休息吗?”
邵英英低声说,“你和玲燕姐在这儿,我哪还有心情去休息啊!没有啥异常情况吧?”
“她睡的很平稳,没啥异常!”
邵英英又给白玲燕检查一下生命体征,然后坐在武效军身边的凳子上,轻声开口问道,“你们俩现在工作怎么样?”
武效军忧郁地说,“好坏说不上,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咱们毕业快一年了,也有好久没见面了!”
“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去年农历七月十五,我沉沦落魄之时去给罗筱姐上坟,一晃近十个月了。现在看你的精神劲很不错,明显成熟了很多,变化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英子了!”
邵英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哪有啊!我没有啥变化。倒是你和玲燕姐,我觉得没有以前那么精神,是不是心理压力和生活压力很大啊?”
“我俩都是外地人,没有任何外力可借助,单打独斗闯事业讨生活,心理压力和生活压力肯定是有的。有压力才能有动力。我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
“说的也是,刚开始,以后总会逐渐好起来的。”
“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我们医院去年一共进了四位新人,只有我是本科学历,医院领导对我很重视,春节后派我来进修妇产科。这里是县医院,每天病人比较多,病材丰富,这里的老师都不错,动手的机会也很多,收获很大。”
“嗯,你比我和玲燕的步子迈的都快,很不错!希望你能在这方面做的更快,更好!”
“对了,我刚到这里来不久,遇到你三哥武效森医生,他人很随和,脾气特好,找他看病的人非常多,没想到他对我很了解,我们科转到儿科的新生儿都找他。”
“我三哥是典型的事业型人,他的性格和脾气特别适合做这一行。要说对你很了解,再正常不过,你、罗筱姐和我这些年有很多交集的地方,而且对咱们家庭来说,是公开的事儿。你在这有啥困难只管和他说,他和我三嫂肯定会能帮尽帮,绝不会推辞!”
“谢谢你,效军哥!对了,你和梅香姐有联系吗?我在这曾经见过她。”
邵英英一句话立刻让武效军绷起了神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熟睡的白玲燕,担心她突然醒来听到两人说话,轻轻“嘘”了一声,示意邵英英到外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