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调到象州去了。这不,我们三个整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今天又把工作理了理,一下班就急着赶回来了!”
白玲燕慢慢放下手中的书,下了床,没啥表情地说,“吃饭吧!”
武效军感觉白玲燕心里有事,想着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如意的地方,还是身体有啥不舒服,担心问出来影响吃饭的情绪,也没敢多说,坐下来开口便吃。
吃饭时白玲燕也没说话,气氛有些与平时不同。
待饭后,武效军将碗筷清洗收拾完毕,才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婆,你今天是怎么啦,哪儿有啥不舒服吗?”
白玲燕阴沉着脸说,“我心里有些难受。”说着双手抱住武效军的腰“呜呜呀呀”哭了起来。
等哭了一阵,哽咽着说,“昨天我们公司主管后勤经理的老婆又到我们科室去了!”
武效军心里一惊,她又到她们科室干什么去了,难道还是为让白玲燕给她当儿媳的事吗,心里很是不悦,轻轻推开白玲燕,闷声问道,“她去你们那儿干什么?”
“该着我倒霉,科主任她们几个到小厂医院考核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看门值班。她一进门就怒气冲冲的,说她那儿瘙痒的严重,让我给她做检查。我将她待到诊室里,担心他嫌弃,把检查床用酒精仔细地擦了两遍,才敢让她上。谁知她不但啰里啰嗦的说我动作慢,手脚不灵活,根本不像个医生,还说我不懂规矩,不主动帮她把衣服脱下来,根本不配当医生。起初我没吱声,只是低头做我应该做的,可她盛气凌人的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还带些侮辱性的言语。我实在受不了,直接和她说,你这认的病我看不了,不看了。于是,她说我态度差,忽的一下从检查床上跳下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吆喝着骂,特别的难听,整个楼上的人都听到了。弄得我很下不来台,也无法和她理论,被医院工会主任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一顿,这事才算罢休!真是郁闷死了,想和你说说,你却不回来。”
武效军心情沉重地问道,“她明摆着故意找你的茬,你没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玲燕哭着说,“她那么强势,哪能容我开口说话啊!当时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只是觉得她这人就是个骂街的泼妇,特别难缠,也没有往别处想。后来从工会主任的话中,我听出来,原来是以前她想让我给她当儿媳,在麻将朋友圈中说了大话,我驳了她的面子没答应,让她在别人面前丢了颜面,她便怀恨在心,找机会到医院恶心我,坏我的名声。”
吕飘飘走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出的劳动成果被施变巧和吴启鑫当成垃圾,武效军本来一天心情糟糕的透顶,回到家听白玲燕说这种事,顿时气的面色发紫,牙根发痒,恨不得到那个经理家里抓住她老婆暴打一顿,怒目切齿地打断白玲燕的话。
“别说了!妈了个逼的,什么狗屁玩意,简直就是仗势欺人!就她这样的妈也生不出啥好鸟来,她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幸亏你没答应她,否则和这样没心没肺没修养的恶婆婆相处,还不得一天打三架,把你给气死!”
这一声实在太重了,无疑说到白玲燕的心口处,想想真是这么回事,感到庆幸的同时也有些后怕,当时要是只看她表面风光,家庭条件优厚,稍一动心答应了她,后悔都没有地儿。
白玲燕不由的全身一抖,十分忧虑地说,“效军,那个恶妇盯上了我,这次到医院里闹一场,以后她会不会还找我的麻烦,搞的我在医院人不人鬼不鬼的上不成班啊?”
武效军铁琴着脸沉吟了好大一会儿,突然说道,“玲燕,咱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次她到医院和你闹一场,属于公报私仇,不予理会她,挺起腰板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该干啥干啥。”
发生这样的事情,白玲燕也很无奈,总不至于因为她一拍屁股走人辞职不干吧!遂开口说道,“效军,这事憋在我心里一天了,从没有过的难受,昨天晚上你没回来,睁眼闭眼都是那恶婆子凶神恶煞般的面容,害怕极了。现在和你说了说,心里感觉透亮多了,心里也没恁压抑了。”
武效军忿忿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是靠自己的能力和本事吃饭,不是靠卑躬屈漆看别人的脸色混日子。这笔账咱先给她记下,以后胆敢再到医院找你胡闹,不管她是什么人,啥狗屁官不官的,定新帐旧账和她一起算,让她在全院干部职工面前当众给你赔礼道歉是轻的,不把她全家从公司赶出去我就不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