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党凝雪呵呵一笑,“赶鸭子上架被逼出来的,能逼出来也是有条件的,有的人想被逼什么也逼不出来。像我这种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就是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也逼不出什么。”
武效军恭维道,“你太谦虚了,只是没有机会,没有把你放到一定的位置上,没有让你去做具有挑战性的工作,否则,你比别人做得更好。你在这个科室不就是明证吗,技术提高进步不是很快嘛。”
党凝雪抿嘴笑了一下,“都是一些常见性多发性的病材和日常性的工作,接触得多了熟能生巧而已。根本没法和你所做的开荒式的工作相提并论。”
“咣,咣,咣——”
党凝雪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砸门声。
两人心里一惊,不由得扭脸向外面看。
“现在我家小宗被打的残废躺在医院起不来,精神处于崩溃状态。你作为医院的领导,一院之长,竟然官官相护,置职工的生命安危于不顾,故意包庇失职渎职的干部,向犯罪分子低头,放纵违法犯罪,你这样做,是对职工极端不负责任,不配在医院当领导。”
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妇女情绪十分激动,抓着符院长办公室的门边使劲推撞着,边大声数落着。
不用问,是宗彩凤的父母和符院长谈了这么长时间,有些问题没有谈拢,盛怒之下从室内跑了出来向符院长大呼小叫。
她这一下不打紧,把门诊上各科室及前来就诊的患者和陪同人员全都给招来了,瞬间整个走廊上挤满了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是谁啊?咋这么大的火气,和谁在发火啊?”
“不清楚!大概是病人吧。”
“医院是公共场所,这样又是哭又闹的太没素质了,和骂街的泼妇差不多,真丢人。”
“貌似不是这回事,听她话音她女儿是本院的职工,被人给打伤了在住院,像是向医院讨说法来啦。估计要求过高,医院没答应便闹起来了。”
………………
宗彩凤见走廊上人多了,转身面向看热闹的人,声泪俱下地哭诉着,“大家都听着,好好给评评理,看看这到底是啥医院,啥狗屁领导。昨天我女儿在上班的时候,遇到一个泼皮无赖患儿家长,在病房里将我女儿打了十几分钟。楼上楼下仅一层之隔,医院的医务科长刘小光竟然装聋作哑,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我女儿的同事跑上去叫他还在推诿。别人好不容易将坏人抓住,把我女儿从虎口中抢出来,那个没一点人性和同情心连畜生都不如的刘科长,全然不顾我女儿的安危和所受的凌辱,竟在众人的愤怒目光之下将坏人放走。今天下午一上班我和女儿他爸来找院长讨说法和我女儿的住院费问题。竟然不考虑我女儿的痛苦和感受,说事情由我女儿引起,没有及时给坏人孩子输液,连续几针没扎上激怒了坏人才出手打人。刘科长及时赶到制止了暴力,责任应该有我女儿来承担,医院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已经先行垫付了三千块钱的住院费,随后再适当给一些抚慰金,不会支付全部住院治疗费用。大家评评,我女儿可是正常工作时间无故被人打,医院不但包庇不作为和放走坏人的干部,而且还不愿为我女儿疗伤,天底下有这样的人吗,有这样的事吗。”
“不会吧,自己女儿犯了错挨了打受了伤,不主动反省找医院闹来了,要我说,活该,这样没有素质和职业道德的医生护士就该开除。”
“我觉得不是这样,医院那么多人在场,大家可都是证人,孰是孰非真相只有一个,那个姓刘的科长也太不是东西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缩头乌龟不露面,任由坏人殴打凌辱自己的职工。”
“说的没错,小护士也太可怜了,医院太不近人情了,无论如何也得给职工治伤,何况这是因公负伤。”
………………
众人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一时之间走廊上议论纷纷,人声噪杂起来。
武效军和党凝雪在房内静静听着,逐渐明白了大致情况,党凝雪不由得柳眉倒竖,眼中满含怒意,唉声叹气地说,“嗨,简直不可思议,刘科长也太卑鄙无耻了,我们门诊上的人都听到响声跑了过去,他就在楼上竟然不下去解围,反而把责任推到宗彩凤身上,太不像话了,太令人失望了。”
武效军义愤填膺地说,“符院长不知把情况搞明白没有,如此轻率地对待宗彩凤的家人,怎不让人气愤和恼火。咱们先静观其变,看这场戏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