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里呀?”
一阵悠扬悦耳的音乐之后,对方传来熟悉而又始终无法忘怀的优雅声音。
如果说以往面对的是被相思折磨的昔日心恋之人,这次则是一位骨肉相连孩子的母亲,心境和以往大有不同。
武效军忐忑不安的心底立马激动和紧张起来,他难掩内心的兴奋,对着话筒,嘴唇发硬,声音颤颤,呼哧了半分钟,竟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秦梅香听着对方只是一阵颤嗤声,却无人说话,心说,是什么人啊,不会是打错了吧。
陌生人打错电话是常有的事儿,尤其是那些搞推销化妆品的,特别烦人。
秦梅香早已习惯直接挂掉电话,听对方不说话,眉头一皱,很不耐烦的催问了一句。
“喂——说话啊,不说我可就挂了啊!”
武效军闻听秦梅香要挂电话,慌了神,急道,“喂——是梅香吗?我是武——效——军!”
他唯恐秦梅香听不清楚是谁,故意把自己的名字声音拉长了一点。
“武效军!有事吗?”
秦梅香的声音旋即变得生涩起来。
“哦,那个,什么,梅香!”
武效军纵有千言万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从何处说起,语无伦次地说着。
“梅香是你叫的吗?叫秦经理!”
我内个去啊,这口气真重啊,真是出师不利,刚开始便被秦梅香冷冰冰的声音给呛了回来。
武效军一片激情被泼了一盆冰水,心里拔凉拔凉的,但没办法,只好强忍着痛讨好的说。
“好好好,不叫梅香,不是,那个,对啦,秦经理,我想问问,你们冯董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回来没回来,你直接打电话问她!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秦梅香极不耐烦,毫不留情面的道。
秦梅香有这种态度,虽在武效军的意料之中,却没想到她对自己如此反感,如此排斥。
支支吾吾的问道,“秦经理!还有,那个,是这样的,思真现在怎么样?”
“你是结巴咋的,什么这个,那个的,干脆利落点,不劳你费心,现在好着呢!”
秦梅香没好气的呵斥道。
“前段时间,你们冯董把实情都和我说了,现在我特别想思真,心里好难受,好后悔,欠你们母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武效军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哽咽起来。
秦梅香听出他口中所指的是什么,并没有因他声音的变化而改变态度,忙打断他的话言辞犀利地说。
“武先生!思真和你有关系吗,用的着你想吗,你心操的多了!”
“无论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我岂有不想的道理!”
武效军鼓足勇气,直言不讳地说。
“混蛋!脑子被驴踢了,无聊透顶!”
秦梅香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怒冲冲地“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挂电话的声音把武效军震的一愣一楞的,无语凝噎,怔怔地看着里面发出“嘟嘟”声响的话筒,心里非常焦躁。
神马情况啊?
作为公司的领导,保持一点威严,上次在象州或许碍于她们公司那个该死的毕占水在身边,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惊喜和,竭力和自己撇清关系,不让人引起过多的猜测,也无可厚非。
可这次是在电话中,她摘下高高在上总经理的威严面纱,回归了生活和自然,而且五年来两人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单独对话,要么在电话中痛哭一番,倾诉一下压抑在心中的委屈,要么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大块淋漓,都很正常。
然而,这些想要的都没出现,得到的只是一碗闭门羹。
接下来,武效军仍心有不甘,又连续拨了几次电话,她始终都没有接,先是摁掉,后来干脆直接关机。
武效军很无奈地长吁短叹着,即使对自己有天大的怨气,直接冲自己撒就是了,好歹我也是思真的亲爹啊,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对我不理不睬,冷的像三九寒冬一样,看来,她是铁了心不愿与自己扯上关系,不再和自己来往,不让我认思真这个宝贝儿子了。
反过来又一想,梅香这样对待自己也不无道理。
毕竟,秦梅香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带着武思真,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都过来了,也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方式,自己猛然提及小家伙的事,她一时无法接受,多年没有心结的心结无法一下子打开,心生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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