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看你说的,幸亏我当年有眼,坚决没和他好。你看人家华主席,儿孙满堂,从政的从政,经商的经商,个个特别的有出息,哪一个不是顺风顺水。还有金老婆,整天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多好啊!就是他当初心术不正,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力,说暗地里没少祸害别人,到头来这样,也是报应。人毕竟老了,他一个人想起往事,应该也很后悔的!”
“是啊!就拿你来说,女儿大学毕了业当了大学的教师,工作轻松无忧,女婿是市中心医院的医生,受人尊重,收入高,哪一个都比咱们深陷勾心斗角,是非窝中的官场中人强啊!”
“现在这社会,我早就看明白了,干什么都比当官强,一时的风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什么地位啊,荣誉啊,斗气啊,都是浮云,自己的家庭,孩子和生活才是实实在在的。你和石局长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我这个人比较直,奉劝你一句,要多为孩子着想,赶快想办法摆脱石禽兽,你们这样对谁都不好,等孩子大了,鄙视你们,瞧不起你们,甚至选择离开抛弃你们的时候,连后悔的地儿都没有!”
“马局长说的是啊,我家那口子铁了心要和我离婚,和我昔日的对手在一起,出于报复和斗气,做出了连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蠢事,有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想想都感到有些荒唐和自卑,可人处江湖身不由己,要想改变自己实在太难了。”
“再难也没有当年主席他老人家带着劳苦大众打江山难,你现在还年轻,又这么精明能干,时间还长,路还长,属于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可不能自暴自弃,浑浑噩噩过日子,要好好把握住机会,放弃过去,重新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难得你能推心置腹的和我说这番话,谢谢局长教诲,我会继续努力的!”
武效军默默地听着,暗道,马欣娇,姜靖炜,孙书记,石万虎这几个人背后隐藏的故事还真不少,不过,马欣娇和姜靖炜这两人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卑鄙和龌龊,只能说是环境对她们不利,尤其是姜靖炜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被残酷的现实所逼迫。
渐渐的,天光已经大亮,但雨却是越下越大。
武效军越发感到颠簸得厉害,忙睁开假闭的双眼,见晨雾象浓厚的乌云笼罩着起伏连绵起伏的山峦,缠绕着弯曲崎岖的山道,给人一种阴森森冷飕飕的感觉,不由的紧皱眉头,低声和姜靖炜说,“姜局长,这儿山高路滑路狭,大雾浓重,颠簸的这么厉害,怕是心脏不好的老同志受不了,再这么走下去是很危险的,和师傅说一声,看前面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待雾小了再走!”
姜靖炜看了看四周,这儿确实比较危险,点了点头,开口问司机师傅道,“师傅,现在到哪儿啦,附近有没有可以停车休息的地方?”
司机专注地开着车,闷声应道,“同源北边一百公里处的凤凰山,属于狭长的深谷,是这一路最险和难走的地方,往前再走三十公里地势就平坦好走了些!”
武效军想着还有二十多公里,照这种速度,没有一个小时也出不了山,开口说道,“师傅!你看雨这么大,雾这么重,开车视野模糊,是不是找个地方停下车,待雨小了些再走啊!”
“行啊!我倒无所谓,是你们计时包车,你们说怎么走就怎么走!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一句啊,这儿是两县交界处,山里的人比较野,没人管的地方,要是遇上劫道的我可管不了。”
司机师傅满不在乎地说。
“师傅,不会吧,难不成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敢抢劫不成!”
姜靖炜有些不可思议的说。
“信不信由你们,我可不敢打包票!”
司机师傅不屑地说道。
“那好吧,你可要小心,开慢点啊!”
姜靖炜看司机不愿意在这儿停车,很是无奈,和武效军简单商量了一下,失望地说道。
车前行了十来分钟,坐在后面的孔林突然大声说道,“小姜,让师傅停下车,孙局长和华主席急着要下去方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姜靖炜本来对司机师傅的话心里有些犯怵,孔林这么一说,不得不让司机师傅就近找地方停车,于是道,“师傅,停下车吧!有老同志要方便!”
司机师傅小心翼翼地在一个稍宽点道旁停下,将车门打开,接着几位老同志急匆匆地撑起雨伞下了车。